完全是自导自演一场避免尴尬的戏码！太拙劣了。

叶煜霆低低地哂笑一声，并没有拆穿她。

车厢的空气有些稀薄，空调静静地吹着，温度适中又不过分冷。

夜笙歌闭着眼，却仍能闻到他身上很好闻的味道，似乎不像是香水，也不是熏香。

不浓不淡，很自然，自然得有些……勾人！

是车里的味道？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这车里什么装饰都没有，于是又无趣的闭上眼。

有点时候假装着假装着，就装成真的了，比如睡觉这件事。

叶煜霆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微微侧过眼，她无害的睡颜映入眼帘。

她不属于那种好看的女生，甚至可以说普通中的普通。当然，这样的话对她来说都已经算得上是赞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她，在那家咖啡厅，她是平凡无比的；可第二次见面，在夜家，她整个人却又都鲜活了起来。第三次见面在法国餐厅，她囧态百出。第四次见，在她学校门口，与人纠缠。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不是因为注意了以后，才会发现一次比一次更加不同？

可是叶煜霆分得出，什么是表象上的不同，什么是表象下的不同。

夜笙歌给他的感觉，完全是表象下的不同，是属于本质上的东西。让人疑惑，甚至勾起人的好奇心。

他甚至仍旧记得那天她甩的狠话的样子，"我不会嫁给一个连自己婚姻都左右不了的男人"，如今想起，他竟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他们各做各的，他开车，她睡觉，一切都很融洽。融洽吗？

叶煜霆不得不承认，和她相处，有一种该死的安心。那种安心的感觉在他二十八年的时光中，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