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就不能晚点打过来?老子就快拿到金腰带了,居然被你搅黄了。”
王猛懵逼:“什么金腰带?”
“没什么。”凌子清揉着太阳穴,看了一眼时间,乏力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凌哥,房子我给你找到了,三室一厅,就在小镇上,地理位置极佳啊!”
“那么快,价格如何?”
“是我舅舅家,装修没多久,他在外地工作,基本上不回来,我跟他沟通过了,好说歹说,他已经同意租出去,每个月一千块房租再加上水电费就行了。”
“真便宜。”凌子清知道这都是王猛的功劳,遂诚挚地道了声谢。
看来这小子很靠谱,自己没选错人。
既然这样,凌子清决定明天就搬进去,这种没水没电的生活根本没法过,得亏自己身上带着充电宝,并且很少用手机,否则早就没电了。
凌妈已经在桌上放了一杯冲好的蜂蜜水,凌子清胃里一阵难受,起床漱了漱口,随后端起蜂蜜水一饮而尽。
他意识到中午自己兴奋过了头,居然喝了两瓶黄酒,黄酒的后劲远比一般的白酒要大,并且在胃中反复折腾让人无奈。
它不像啤酒那样容易有尿意,也没有白酒那种刺激性让人快速拥有醉意,反而类似红酒,慢慢地醺醉,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不省人事。
当然,主要是凌子清在国外很少碰酒,无论是健身还是拳击,酒精最好少碰,有句话叫“肌肉训练毁于酒精”这句话有理有据。
凌子清深知其理,可刚回国自然很开心,他偶尔开个戒并不放在心上,从这次以后不再碰酒便好。
走出房间,看到父亲正在拎着水桶往楼上运,用水不方便,凌爸只好从别处运水。
凌子清急忙过去帮忙,并告诉他明天搬家的事宜。
起初老爷子还不相信,更有些不愿意,因为他不想多钱,以前什么样的苦日子没见过,没水没电的日子他并不放在心上。
但凌子清告诉他这是真的,并且还说房租已经缴了,没办法,儿子的一片心意,老爷子只好接受了这件事。
凌妈这时在楼下叫喊:“子清,家里来客人了,你朋友,快下来。”
我朋友?自己才刚回国,没几个人知道才对。那么晚了谁会来家里?难不成是王猛?
他下了楼,却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圆脸地中海男人挺着大肚子向自己摆手。
“你是?”凌子清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噢,凌子清是吧?我姓王,找你有点事情。”
凌子清眉头紧皱,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大腹便便的人应该就是王猛嘴中的王总。
凌子清请他进屋聊,那人笑着摆摆手,说在屋外聊几句就好。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心虚,百分百的心虚,凌子清心想。
凌子清走出屋子,两人在屋外洽谈。
“凌先生,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我是谁,赶着晚上过来就是想和你协商一下。”
“麻烦王总大驾光临了,你能亲自来,说明心里重视这件事。那我也不多废话,每平方一万,一分都不能少。”
那人有些难堪,佯装着笑了笑道:
“凌先生,听说你刚从美国回来,想必也是文化人,现在镇上的房价顶天了也就五千多,你要的一万都赶上县城了。”
凌子清突然想笑,这家伙请一帮妇人到处造谣不说,还请混混来闹事,断了家里的水电,要不是自己碰巧回国,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居然也好意思跟自己谈价格,还说什么文化人,可笑。
“我可不是什么文化人,我就一粗人,看见那帮混混脸上的伤吗?都是我动手打的。”
凌子清脸色一冷,转念道:
“倒是王总,怎么也是个大老板,怎么能做出请一帮小混混来闹事的行为,就不怕报应吗?”
那人有些难堪,但随即狡辩道:“你凭什么说是我请一帮混混闹事的?”
“既然不是你请的,你今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凌子清此刻看他就像看一只猴子,“要我将证据拿出来吗?”
说着他打开手机,播放了篮球场上与王猛的对话,凌子清很机智,他早就未雨绸缪,所以中午在王猛讲述整个事件经过时,他用手机进行了录音。
铁证面前,王总瞠目结舌,无法再狡辩,
凌子清用力拍拍王总的肩膀,警告道:
“现在证据在我手中,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告你。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现在缺水断电,都是因为你。
我想这不是你第一次这样干,正好我有朋友在法律部门工作,所以如果你想继续耗下去的话,我也不介意。
还是那句话,每平方一万,少一分都不行。走法律程序奉陪到底,我正好刚回国没事干,大把的时间和金钱陪你玩。”
王总眉头倒竖,咽了一口唾沫,虽然他并不怕凌子清,但他现在也摸不清凌子清的底,谁知道这么嚣张的人背后有什么背景。
况且他自己以前确实干过不少违法的事情,好不容易发财当上了老板,并不想被人翻出案底。
于是王总装可怜,陪笑道:
“要不这样,互相理解一下,七千怎么样?你家这两层楼房,面积至少120平方,你说的一万每平方实在为难啊,我就是个小老板,没那么多钱。”
哭穷!小老板?没钱?扔烟雾弹骗鬼了吧,凌子清可不是傻子。
“一百二十万比起你的工程项目,算多吗?谁都知道这里重建之后,你会赚得盆满钵满。”
凌子清转身摆摆手走回屋子:“咱们都是文化人,说一不二,这事没得谈!”
.“......”王总。
三天后,凌家最终以每平方一万的高价签了合同,并搬进新租的房子里。
经历小波小浪之后,一切终于安定了下来,而凌子清也枕戈待旦,即将踏上追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