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

杜松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你是那个雪原世界的神？”

现在的神都喜欢玩这一套吗？先是伪装成可爱的小萝莉，然后伺机接近，在人类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袭击？

不过这袭击的力度，啧啧啧，也太小了吧！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冤有头债有主，弄坏你的雪国的不是我，是那个2500年前的皇帝！”

杜松很无耻的就把《圣灵启示录》里面的家伙卖掉了，开玩笑，这种牛气哄哄的人物，还是交给专业对口的人去处理吧！

然而小萝莉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她张牙舞爪了半天，直到完全筋疲力尽了才停了下来。

一直跟着小女孩的牛头梗并没有过来帮助自己的主人，反而是一脸嫌弃的样子，显然是恨不得跟杜松说，我不认识这个家伙。

杜松控制住了消停下来的小萝莉，他略带尴尬地问道：“你真的是那个旧神？”

作为一个热爱和平的好少年，杜松在地球上活了几十年，从没做过拆人家房子这样丧尽天良的事，虽说那场神战是旧神主动挑衅，但也全在“终焉皇帝”的算计之中，把责任归咎到他的身上的确没什么问题。

小萝莉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泪：“我才不是什么旧神呢，我叫可莉莉安。”

“好吧，我道歉，你先别哭了，好好说话。”

杜松没哄过孩子，也没哄过上千岁的孩子，更没哄过上千岁的神灵变成的孩子，所以只能像安抚小猫小狗一样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而这种法子真的奏效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惨兮兮的旧神在变成萝莉模样之后，连体质和智商都退化成了同等水平，甚至更低！

“我现在也没办法赔你一个新家啊，我也是受害者啊，老实说我现在也是一穷二白。”

杜松很直接的就表明了自己的现状，小萝莉将他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发现他说的的确是实话，神性，神格，神力，一无所有，跟在雪原世界中的天差地别，所以她更加惆怅了。

杜松见她安静了下来，壮着胆子问起了她的情况，对于她为什么是这幅样子，而且这么幼稚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事实上，可莉莉安不算小，6514的高龄在旧神里都能算老大姐了，但她作为神灵，却是个的的确确的新手。

可莉莉安不是人，这不是一句骂神的话，而是确实如此，她凭借着先天的资质懵懵懂懂就成就了神位，莫名其妙地拥有了一堆信徒却完全不懂怎么去管理自己的信仰。一切事务都由她那些天赋高的信徒来管理。幸运的是这些信徒里没有任何一个是有坏心思的。

默迪斯就是那些信徒中的佼佼者，他出身于牛头梗中的高贵世家，比自己的神灵聪明地多，也乐意去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可莉莉安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甩手掌柜，偶尔降下神迹表现出一个神应该有的样子，也全部是按照默迪斯的安排去做做样子。

即便是在乱厄浩劫的最后，可莉莉安被“终焉皇帝”算计，“雪国”跌落到陆地上，她仍旧是那副不谙世事的孩子心性。

这2500年间，默迪斯小心翼翼地从各个国家抓来超凡者，就是要为可莉莉安重回星空之上做准备，哪知道在最后的关头还是被人找上门来，一切努力付之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