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汝嫣岺病重,新继谙亲王的婚事准备,还是有条不紊进行着。
不知出于何种考量,原本对汝嫣姐弟不甚感兴趣的皇太后,却对汝嫣岚与岑佳尔联姻之事十分上心,几次过问,甚至派了中御府的大监景元,亲自将绸缎首饰送往岑府。
“昨日我派人送信去相爷府,再次致歉…”
汝嫣岺虚弱的坐在圈椅中,身后靠着软垫,她抓住椅子的扶手,才令自己勉强坐直:
“明日就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我作为长姊,原本该尽心操持,可眼下却有心无力,实在对不住岑相爷…”
“姐姐,你莫这样说!老人都讲新婚冲喜,说不定明日一过,你的病就好了!”
与她的病弱苍白相比,即将洞房花烛的汝嫣岚,显得格外容光焕发。
他一袭亲王服色、冠冕辉煌,尽管眉目间全是对姐姐的担忧,还是盖不住眼底喜色——毕竟,明日他就要迎娶自己深爱的姑娘,要跟她一道,缔造他们憧憬中的幸福…
看着他,汝嫣岺不禁一笑:
“嗯,我可不想死…等到来年,你们的孩子降生,我还要抱他、亲他,像你小时候那样,带着他四处玩耍,教他读书写字呢…”
“姐姐!”
汝嫣岚吓了一大跳,红着脸,颇为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一旁的岱亲王世子。
这段时间,南庚经常来访。
虽然因汝嫣岺病重,再加上男女有别,他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煮茶言欢。
可他还是经常来,哪怕她正歇息不便见客,也要在她房门外坐上半晌,方才默默离开。
见汝嫣岚窘迫,南庚轻笑道:
“你如今已是京中四王之一,可不能再像姑娘似的,动不动脸红。否则,连家中府兵都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