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正院一别后,两人再未见面。
汝嫣岚自知姐姐与这位世子的纠葛,于是跟南庚寒暄之后,便立刻离开了。
留下汝嫣岺独自面对他。
“上次见,你还能自称民女,一别数月,已是安国郡主…世事难料啊。”
南庚一脸轻松,负手在房中踱步,看墙上悬挂的字画。
他似乎喜寒不喜热,已然立冬的天气,只着青衣薄衫、夹棉的鹤氅,不戴棉帽,也不穿棉靴。
汝嫣岺坐在暖榻上,倚着茶几,静静端详他。
无庸之俊美,如同烈酒,醇厚奔放且慎饮易醉;
而南庚世子的眉目如画,似清茶一杯,又似宣纸走墨,寥寥几笔便能勾勒清隽,却难窥全貌…
“嗯?”
感觉到她的视线,南庚回头,微笑看她:
“有什么话想说?”
“岱亲王之所以如此支持岚儿继位,其中有殿下的功劳吧?”
“岚兄乃是我至交好友,美言几句,有什么功劳可言?”
南庚的微笑,略带戏谑意味,叫汝嫣岺差点恼羞成怒。她坐直身子,冷冷道:
“我欺瞒殿下在先,你若生气,我无话可说。但伸头不过一刀,殿下不必阴阳怪气,直接罚我好了。”
“你既知自己理亏,却还骂我阴阳怪气…好厉害的郡主。”
他笑意更甚,却不是平日那种装出来的笑容,而是连眼睛都在笑,整个人容光焕发,叫汝嫣岺看呆了:
“有这么好笑吗?…”
“你是汝嫣岚,还是汝嫣岺,对我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
南庚走到她身边,隔着茶几坐下,随手端起茶盏,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