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岱亲王额达索力站在王府门前,手持一柄环首虎头刀,横眉怒目、发指眦裂!
这位曾是先帝座下一等一的武将,抛却不论今日权势地位,光凭昔日勇猛战绩,就足以令人臣服。
见他现身,自然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府兵们无论岱亲王府还是谙亲王府,俱都还刀入鞘,垂手恭立。
只有悲恸的汝嫣兆,一手拖着儿子的断臂,一手指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汝嫣成,哭喊道:
“岱亲王!求您做主!我孩儿好端端的,为何遭此厄运?!…我的儿子啊…”
额达索力紧蹙眉头,看着阵中南庚:
“你干的好事?!”
“回父王,正是儿臣。”
“你活腻了?!”
见他一副恬淡模样,没事人似的,岱亲王刀尖顿地,怒斥道:
“京中四大亲王,无分亲疏,都是先帝手足!你今日竟敢折辱叔伯,重伤世子,该当何罪?!”
“亲王明鉴!”
汝嫣兆双膝跪地,哭得泣不成声,他身后早有侍从前去为汝嫣成包扎伤处,紧急救治:
“岱亲王!我的好哥哥!昔日您驰骋疆场,我随先父鞍前马后,同袍情谊甚笃!您可要替我父子做主!今日之事,必须要有个说法,否则即使闹到太后那里,都不能善罢甘休!呜呜——”
汝嫣岺冷眼旁观,突然觉得从前真是小看这位伯父了。
他竟然凭着流言蜚语,知晓太后将下懿旨,将朝花公主许配岱亲王,所以情急之下,居然抬出太后,逼迫额达索力早作决断,省得影响了婚姻大事…
岱亲王眉尖跳动,冷冷看向南庚世子:
“还不跪下?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