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成儿,退下!”
汝嫣兆见儿子绝不是岱亲王世子的对手,将他喝退,自己收了笑容,冷冷道:
“殿下,你要原委,我便告知一二。汝嫣广志通敌治罪,被阵前斩首,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这孩子身为罪臣之子,不但不洁身自好、洗心革面,反倒二次三番骚扰岑相爷的千金,且招惹梦花楼主人,让汝嫣氏被人嗤笑!”
他手指着汝嫣岺,咬牙切齿,似乎恨之入骨:
“你们姐弟,即便当牛做马,都洗刷不了宗室耻辱,竟然还敢招摇过市、淫邪放荡?!世子殿下,你说,子侄如斯,我还能坐视不理吗?!”
他话没说完,便已用眼神指示身边侍卫,下令动手。
那些侍奉亲王的近身侍卫,全都并非南人,而是自小习练骑术的北境战士。
见状,立刻从鞍上取下套索,飞快甩动,套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南庚身后的汝嫣岺,“嗖”的一声,套住她的脖颈!
所有人都还未及反应,汝嫣岺便被大力拖拽,擦着地面滑向谙亲王一边!
南庚距离最近,可惜他不谙武艺,事发突然,也来不及呼叫死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掳走!
“殿下!”
汝嫣岺伏在地上,被府兵按住,动弹不得,她挣扎抬起头,用噙着泪的眼,注视着他。
似乎全身的血,瞬间直冲头顶。
岱亲王世子,一向是以温润如玉、长袖善舞著称,他很少争辩,却也很少有人敢与他争辩;他从不发怒,是因为能够描述他愤怒模样的人,大抵已不在世上…
“我曾说过…”
南庚突然笑了,眼望扯着汝嫣岺衣领、极为粗鲁拖拽她的汝嫣成:
“我轻易不动怒,动怒必见血…上次,算我食言,这次,得信守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