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味很快具化，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浓烟。

无庸站起，轻声说了句：“得罪了。”

便俯身将汝嫣岺横抱在怀，整个人轻飘飘浮起，悬在半空。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整个房间被浓烟包裹，墙角窜起明火，发出“噼噼啪啪”的燃烧声。

因为猫妖无形的保护，汝嫣岺即闻不到浓烟，也感受不到火炽，如同看戏，置身事外。

“我活了很久。”

突然，无庸开口了。

她倚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口的震颤：

“久到忘了时间，你们所说的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不过是我看惯的景色。六界中，没什么值得惊讶，也没什么值得留恋…曾经，是这样的。但是…”

他低头看着她，金银异色的双眸，在火光中愈发妖艳：

“直到遇见你，我才觉得孤独。没错，是孤独…过去漫长的岁月，原来那么无聊，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毫无价值，我只是独自活了很长的时间，只是活着而已。”

“为何告诉我这些？”

“倘若无情无爱，确实毫无牵挂，就和我以前一样，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潇洒来去。”

他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似乎想要将她融进怀里，再也不分开：

“可是，倘若没有被你拒绝的挫败感，没有可望不可得的焦灼，没有因你患得患失…那么，我也体会不到见你微笑时的狂喜，得你温柔一瞥时的欢愉。”

“你是…真的喜欢我呢。”

汝嫣岺扬起嘴角，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抬起手，掌心轻轻贴着无庸俊美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