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碍眼，我有话要说。”

无庸还是往常高傲漠然的样子，一手放在膝头，一手把玩酒盏：

“你不愿与我亲近，到底是因为不屑情爱，还是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

汝嫣岺从初见静穆法术的惊诧中迅速恢复，端起木然表情，冷冷道：

“是啊，繁花世界、英俊少年、华服美眷、陈酒佳肴…我本该心有所属才对。”

“但是…？”

“但是，你觉得我有这个资格吗？”

她的反问让无庸一愣，看她起身缓步走出飘摇亭，抬头看着半空停滞的落叶，神情落寞：

“虽然总一口一个妖怪，可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绵长的寿数，可以任性而为，法力高强，不必惧怕任何威胁…在你看来，世人如同蝼蚁。所以你说的喜欢，让我如何回应？”

无庸身形微动，眨眼便到了她身边，他伸出双手，却没有碰到她。

汝嫣岺转身，平静的看着他：

“我活不了太久，两三年可怜的光景，还不够你在天上喝杯酒。所以，为何想扰乱我的心？若我真的为你心乱，你又该如何收场？”

接二连三的问题，竟将无庸问倒了:

“我从未因谁心动，所以你问的，我没想过。”

“没想过，却仍敢以本能行动…做妖怪，果真任性安逸。”

汝嫣岺略带嘲讽的冷笑道，瞥了他一眼: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们的缘分，不过擦肩一瞬，救过你的，是我弟弟，你要报恩的对象，也是我弟弟，我不过就是个插曲，事情结束了，你继续做你的尊者，我…”

“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