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汝嫣岚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姐姐：

“可是…你之前不是…你说我若一生不踏入梦花楼，便许我迎娶佳尔，但是我…”

“嗯，你毁约了。”

汝嫣岺的脸色有些苍白，郑李氏怕她犯病，连忙从橱子里取出药饼，用滚水化了，递到她手上。

她端起瓷碗喝了一口，苦得直蹙眉头：

“…但是，你虽言而无信，我却不是无情之人。你与岑佳尔的婚约，是父亲在世时定下的，原本应当遵守。可依照你们的办法，这场情爱注定悲剧收场…愿意跟我赌赌看吗？”

闻言，汝嫣岚还在发呆，岑佳尔却反应过来，连忙俯身磕了几个头：

“姐姐！您自幼便是兰丘闻名遐迩的才女，小女跟郎君加起来，也不及您的智谋！倘若能令我们终成眷属，我们愿惟姐姐马首是瞻！…郎君，你说是不是？！”

衣袖被岑佳尔狠狠扯了几下，汝嫣岚方才醒悟，忙用衣袖擦干脸上泪水，拱手道：

“姐姐！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我们吧！”

“你们太不听话，太不聪明，我只怕依计而行，还是会断送我等性命…”

汝嫣岺颇为疲惫的闭上眼睛，轻叹口气。

岑佳尔膝行上前，抱住她的膝盖，垂泪哀求道：

“姐姐，若是爹爹令我另嫁，无论是王孙公子，还是贩夫走卒，小女必将以死明志！既然已是死局，何妨放手一搏？只要姐姐能够无虞，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也是！”

汝嫣岚也上前来，抬头殷切注视长姊。

慢慢睁开眼睛，汝嫣岺先将目光转向了郑李氏：

“乳娘，倘若按我的办法来，将是兵行险招、九死一生。你与我们虽不同宗，可胜过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你说不做，我便不做，这危险，不该你来承担。”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