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聊吗?”男爵对普利尼轻轻问道。
“哦,不,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嗯,也不算第一次,以往都是哥哥和父亲莅临现场。我会偷偷跑出来看看这热闹的秋猎现场,不过这次比起以前现在倒是冷清许多。”普利尼偷偷看了男爵一眼,猜不透父亲的意味,老实的答道。
“当你日复一年的参加这毫无变化的活动,就像是牢笼,不过用义务来讲更为合适,无聊是自然的。”男爵转过头了看着普利尼,“你原先进入学院,也好,走上不同的道路也不会与你哥哥互相猜忌相杀。咳咳,”男爵剧烈的咳嗽道,普利尼连忙轻拍男爵的后背。
“没有这回事,父亲。”普利尼说道。
“嗯哼,我看着你们长大,埃文他……颇受我宠爱,其实是为了偿还一点他的母亲……”男爵轻声说道。
“父亲……”
“也许是宠过了头,我对你心里都一直是有些愧疚的。”男爵的嗓音略微颤抖。“我对不起他的母亲,却用对不起你的方式来偿还……你会怪我吧。”
“……”普利尼不做言语。
“其实比起埃文我一直认为你才是真正的接班人。你成熟,稳重,不争,不发,把作为贵族所需的隐忍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在我身边安排起了线人,虽然我老了,可是还没头昏到这种地步。”男爵话风一转惹得普利尼睁大了眼睛。
“父亲,我……”
男爵挥挥手,示意普利尼停嘴。
“自从我让你回来后,你一改之前风格,行事作风倒像起你哥哥来,活活像一个暴发户,惹是生非,尽做些无用之事,唯恐不让你的口碑更差一些。”男爵顿了顿,“我们家族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就算是更强大更悠久的克拉米尔家族也先我们而去,我不希望倒在我这一代,更不想他毁在你手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看着男爵明晰的双眼,普利尼发现他眼角的皱纹如此之深,可是那明朗的眼眸像是直穿自己的心灵一样。“帝国以武而立,而我们固土生根几代未进一步却也未退一步,我不能在我手里将其发扬光大,但也不能葬送在你的手里。”男爵转过头靠在椅子上,拉住普利尼的左手。“我已经派人去学院办了退学手续。”男爵的话语在普利尼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
“父亲,你怎么能!”普利尼的声音引起了台下几人的注意。肖恩与身旁的布威格利的同僚偷偷向两道身影看去,竖起耳朵希望能摸得一些端倪,而列得巍然屹立一动不动。
“我送你去学院是想让你放弃对领地与爵位的继承,这样看来我似乎是太成功了。趁着这次机会,我直接明说了,你必须留下来等到成年继承领地,哪儿也不许去,哪怕你再无理取闹,搞出再大的乱子,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突然强硬的男爵使普利尼一时无法接受,普利尼忽然一跃而下,骑上那匹棕马冲出人群,向猎场弛去。
男爵面无表情,向肖恩缓缓点了点头,今年的秋猎就在这突然的闹场中开始了。
“你没说过要骑马。”高文看着身下的温驯的马驹说道。
“嗯,你也没说你不会骑啊。”夏莉那无奈的神情很是让高文手痒。
高文从没碰过马匹,而身下颤抖的马驹却是在自己用力的双腿中惊恐的奔跑着。很快就把夏莉甩得不见了踪影,高文只能遥遥听见夏莉的呼喊。
“高文,你走错了!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