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呼吸一滞，这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你要不要看看芃芃和祖母？”两人在地道呆了三天，顾轩睿只见过她一人，可还没见过祖母和芃芃。

“不了！”顾轩睿怕这一看，自己的脚就迈不开了。

苏曼安安静静卧在他怀里，良久才道，“顾轩睿，你真是个坏人！”心真狠啊！

他不在的日子里，芃芃心心念念都是他。他不在的日子里，祖母吃斋念佛，只为了给他祈福，祈求他平安。

“对不起！”顾轩睿在心里说道，轻轻拍着苏曼后背，“漫漫，真想把你带走！”

刚才的怒火消了大半，苏曼抱紧了他，却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苏曼打破沉默。在顾轩睿腰间掐了一把，“你这一年，怎么……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

他该不会……不会的，他只爱她一个人！

顾轩睿面色倏得阴沉，目光躲闪，“要不我去看看芃芃吧？”

“不许逃避问题！”

“想着你，然后自己……就洗个冷水澡泡着！”顾轩睿面色羞红，想起某些少儿不宜的情节，耳根子滚烫红了一片。

苏曼点点头，亲昵的蹭在顾轩睿胸口，“能不能晚点走，我舍不得你啊！”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轰”的炸开，漫天炫舞的烟灿烂。

顾轩睿圈紧了苏曼，只是已经停搁了几天，早上天一亮不得不走了！

苏曼难受想哭，一口咬在顾轩睿胸口。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见不到离别，苏曼起身穿衣一番，“我回去了！”

顾轩睿拉住苏曼的手腕，“当真舍得？”

苏曼瞪他一眼，她不舍得还能怎么办？又不能不懂事的拦住他的脚步！

顾轩睿跟在苏曼后头，顺着地道进了屋子，床上熟睡着的芃芃翻了一个身。

苏曼给芃芃掖掖被角，轻声唤道，“芃芃，芃芃，醒醒！你爹爹来了呀！”

顾轩睿坐在床沿，将芃芃抱在怀里，“芃芃！”

芃芃睁开眼睛，使劲揉了揉，满心欢喜，“爹爹！爹爹！”

又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道，“我又梦见爹爹了，爹爹不要走，这次要多待一会，我们吃完了葫芦再走！”

顾轩睿心口生疼，酸涩难受，在芃芃额头轻轻一吻。

怎么舍得？可是还是要走不是吗？

顾轩睿抚摸着芃芃的脸颊，将芃芃的样子记在心里，“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变沉了不少……”

“嗯。你都不知道芃芃多想你！”

“我知道！”顾轩睿道，拉了苏曼的手，苏曼跌坐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他的下巴抵在她肩上，覆在她耳畔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