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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我……”裴洛一路跟刹罗到书殿很多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想到要怎么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刹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裴洛：“我不是救世主，规矩就是规矩，对谁都一样。让你处理妃沫这件事，已经算是给她机会了。相信换作其他人，对她必定不会手软。”

能做到这一步就是他最大的宽限，何况妃沫已经不是第一次犯这样的错。

裴洛有点灰心：“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处理。”看他丝毫没有要想要过妃沫的意思，他也不好在劝下去。

如果劝到他烦了，反而对妃沫不利。

刹罗不去理会，裴洛怎么处理妃沫的事，总之他有分寸。他可以不用插手，妲倒是凉悦，那双眼睛越来越严重，能好起来的希望没有多大。

顾念清和妃沫关在一个牢房里。两人各坐一个角落，谁都没有说话。

“妃沫，你是讨厌凉悦的吧？”顾念清突然开口打破这沉寂。

“关你什么事？”妃沫是不喜欢凉悦，但也不喜欢顾念清。

“没必要装得这么高冷，你应该清楚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人。都有共同讨厌的人，我想，你要是愿意帮我的话，凉悦会死得更快。”顾念清不介意妃沫现在的态度，她现在要的就是把她的心往她这边靠拢。

等凉悦一除，她又是主上的大功臣之后，妃沫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要是看不顺眼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妃沫眼下可没心思和她谈这些：“不好意思，我是讨厌凉悦，因为她一直拖累主上。但我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您怕是找错人了。”

“没有那个意思，你为什么要替我说话？你不就是觉得没有我，凉悦这个障碍就一直除不掉。都这个时候了，你也没必要再刻意隐藏。”她有多嫌弃凉悦全写在脸上，是个明人都看得出来。

“我只是觉得主上突然废后太轻率，你是大臣选出来的。突然废掉自然会给主上带来很多麻烦。并没有说，要帮谁的意思。”她当时的确是有过私心，但多数都是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