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本皇是个不懂感情的人。我讨厌感情这两个字。对本皇一片真心？那么你觉得我需要你这样做？你最好就弄清楚情况，如果不是你父亲，你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顾念清嘴角已经开始溢出血。很痛苦。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不听话的人。

“请主上手下留情。”妃沫突然跪下来。

“冥后就算真的有万般不该，她也是你当全冥界的人册封的。你稍微用力就是在把人心推向顾薛。冥后对主上是真心真意，她不过是个痴情的可怜人。她和当年的你一样，你杀掉她和凉悦还有什么区别？如果属下没记错，主上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到底为什么要把凉悦带回来。你的目的恐怕早就忘了，你爱凉悦，和当年一样又像个白痴一样喜欢她，你无条件的为她做任何事情。然而事实是凉悦根本没有喜欢你。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早就相反设法离开你。你这样做就相当于重复当年所发生的。你迟早还是会逃不掉这个结果。”都说旁观者清，一点也没说错。

可能她把这个说出来会没命，可是如果她的死能让他清醒，也值了。

刹罗把顾念清扔到地上，周身都是冷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妃沫：“谁让你说这些话？我跟你说过什么，是忘了吗？”

“妃沫没有忘，但是这的确是事实不是吗？反正妃沫的命是主上给你的，主上要拿去便是。”清醒点吧，凉悦是不祥的存在。你不该这么执着的。

妃沫看着他的双眼流露出复杂的感情，但是没有恐惧，很坚定，她很理智，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连妃沫一起带下去。”越来越心烦。

“主上……”裴洛跪下要替妃沫求情。

“这件事裴洛处理。”他不给裴洛任何求情的机会，大步踏出殿。没有一个看着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