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悦没反抗，就这么趴在他肩膀上哭。

“娘娘，倾月阁有动静。主上还过去了。我从那些侍女口中得到消息。说……说凉妃怀孕了。”绸麟为顾念清倒茶的手有点抖。

还没到顾念清手的茶，被她一手拍翻：“那些侍女说的你有确认过吗？别人说的不一定可信，你跟我说这些事不想活了？”

绸麟赶紧跪下扣头：“奴婢不敢，奴婢亲眼看到小将军带宫医出从倾月阁出来的。而且我听到宫医跟小将军说孩子已经有一个月半。”

一个月半？她凉悦怎么就这么好命？她都嫁给他快五年，肚子半点动静都没有。

没怀孕之前主上就对她不一般，就算主上现在再不喜欢她，孩子总归是有了。这凉悦往后的日子绝对不会难过到哪去。

凉悦不能留，孩子更是不能。她要同时除掉孩子和凉悦，不然她这个冥后在他心里的位置只有利用没有感情。

绸麟见顾念清起杀心：“娘娘孩子动不得。它是主上的骨肉，她对孩子下手，主上知道之后肯定对娘娘不利。”谁都知道主上掌管冥界整整几千年，没有子嗣，这是主上第一个子嗣，而且还是和凉悦的。肯定非同一般，顾念清一动手，凭主上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出来是她做的。到时候恐怕要殃及跟顾念清有关的人。

顾念清一个耳光扇下去，绸麟的脸马上就红肿了。

“是我顾念清的人就得心向我这边，如果你不愿意伺候我，我有的是人选。而对于我来说，没用的废物，活着没有意义，死更没有。只有生不如死那才叫有趣。绸麟你想当下一个秋菊，还是比秋菊更痛苦的绸麟？”这时候跑出来劝她简直找死。

绸麟顾不及痛，抓紧紧顾念清：“娘娘绸麟知道怎么做，娘娘尽管放心。这些话你不爱听，奴婢往后绝不犯忌。求娘娘绕奴婢一命。”她见过秋菊是什么下场，她不敢招惹顾念清。

“乖，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知道是我们，本后不会亏待你。”顾念清假惺惺扶起绸麟。

“是……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