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支持与反对陈韶蓝的双方在人数上持平,这是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一时间,会议又陷入了僵局。
所有人都开始琢磨,怎么样才能提出一个有利于己方的方案。
陈韶蓝沉默不语,虽然他是当事人,可是今天从选举一开始他就是说话最少的那个人,仿佛整件事都跟他无关,他只是个围观的局外人一样,默默地看着局里的人唱念做打,甚是热闹。
陈韶蓝的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鸡刚抽完一根烟,现在正在把玩一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玉雕烟灰缸。刚才他还想尽办法为陈韶蓝拉票,现在反而不着急了。他忽然放下心来是因为看到旁边的陈韶蓝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一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太熟悉陈韶蓝了,陈韶蓝的满不在乎可能在旁人眼里是装模作样的故作镇定,但三鸡知道,那种满不在乎是因为他早已胸有成竹。
既然主角已经胸有成竹,那自己这个配角还着个什么急?
大飞看向从刚才起就远远退到一边的鹤田矢一,他正在哼着大家都听不懂的日语歌,听曲调不会是什么高级典雅的东西,很可能是民谣或是儿歌一类。
这家伙真是个神经病。
因为没有人说话,所以倒衬得鹤田矢一的哼哼声越发清晰响亮起来。
大飞忽然后悔起来,他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阻止这个日本神经病,前头要是由他一抬手解决掉这几个人,哪儿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
十三妹单手托腮玩着下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韩宾和太子死死地盯着鼠和泰山,他们是怕在僵局很难再活起来的情况下对方先发制人。俗话说“狗急跳墙”,何况对手是一只本就极不安分的皮老鼠呢?
矮椅上的骆颖思正在往耳后理自己那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因为发瀑中有几根不安分的发丝老想搞分裂。不得不说,骆颖思的动作美极了,淡然中透着优雅,恬静中蕴藏着惊艳。
事实上,此刻骆颖思的心里十分焦急,如果陈韶蓝无法当上太阳社的龙头,那么星星社与太阳社的联合也就无从谈起,于公,不团结的香江是绝对不可能抵挡住三黑联盟的明攻暗算的;于私,星星社的管理权刚刚移交到她的手里,社团内部还没有完全统一,在这种情况下星星社要在香江立足或是她要在星星社立足都需要借助太阳社以及陈韶蓝的力量——而当不上龙头的陈韶蓝是帮不上她的。
从一开始,这次选举就是一个赌局,而且是一个很特殊的赌局。赌桌两侧的人一半押陈韶蓝,另一半押鼠,双方下注离手后亮牌,结果两边的点数一样大。如果是一般的赌局,这时候会重新发牌再来一局,这种情况在赌场里很常见。然而对于这个特殊的赌局而言,它能重新发牌再来一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