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朗达躺在硬邦邦的简易**铺上瞪着屋顶,房子很简陋,隐约可以看到覆盖屋顶的茅草。他真的不想坐牢,想要出境却找不到合适的偷渡途径。这段日子是他有生之年最窘迫的记忆--害怕暴露行踪,不能乘坐任何实名制的公共交通工具。他没有在身上带大量现金的习惯,银行卡也被冻结了。他现在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敖朗达懊恼地捉了捉自己头发。
"少年仔,吃饭啦。"头发花白的阿婆盛好饭放在院子里的小木桌上。
敖朗达从小房子里走出来,看着桌上的饭菜--炒青菜、番茄炒蛋、酱烧小鱼干,还有他怎么也吃不惯的芥菜焖饭。在这个偏僻的小渔村里,只有这户人家做农家乐。不过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年轻人都去镇上打工了,只剩了个一对老夫妻看家。敖朗达来投宿时老婆婆说她煮不了招待客人的饭,敖朗达表示不用特别煮饭,才住下的。
敖朗达扒了几口饭就回房间了,老婆婆一边夹菜一边说,"这个少年仔很怪呀,说是来旅游每天待在房间里也不出去。"
"我们收住宿费就好了,管人家的事情做什么。"老公公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万一是坏人躲在我们家呢,搞不好要弄出大事来的呀。"
"说的也是……对了,小二他们在家时有客人住宿不是要登记那个什么号码吗?"老公公拍了下脑门,"对了身份证号码。"
"哦,那我明早让隔壁阿花来帮我们登记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