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大小之间总有个高低划分吧,以我的实力又到达了哪个层次?”舒易道。
“愚蠢!生死面前要这种虚名有何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可以用毒把一个你口中的高手毒死,这样你如何划分实力?难道死了的人比活着的人还要厉害,这岂不是一个笑话。”青云道长说完这句话,竟真地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里隐藏了一丝落寞。
舒易想了想,发现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
“不过,世间也确实有一些人的实力不能用言语描述,若非要用你口中的境界之分来说的话,可以分为境界之下与境界之上。”青云道长又帐然道。
“境界之上是什么?”舒易问道。
“境界之上没有亲自到那一步讲了你也不明白,常人想要到那一步,就需要有与一个国家的为敌的实力,可若想要和一个国家的为敌,实力只有到了那一步或许才能做到。”青云道长道。
舒易沉默。与一个国家为敌,只有疯子才会这么想吧,而且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要想做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境界之下又是什么?”舒易又问道。
“境界之下没有境界。”青云道长看了他一眼,说道。
舒易听懂了这句话,没有境界是相对于境界之上而说的,在拥有可敌一国之力的人来说,境界之下的人确实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师父说的那人到了境界之上吗?”舒易道。
青云道长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舒易看着他越来越枯瘦的面庞,没有再问下去。
既然师父在那人的手中活了下来,那也代表着他也有相近的实力,即使没有到达那一步,也很有可能已经半只脚踏了进去。
他心中不禁叹了口气。如果将来见到那人,或许就真得如师父说的那样,只有直接逃命了。
……
……
永贞十七年。
呼邪单于并没有因关市的关闭而断绝与大周朝的交流。他一方面向大周皇帝称臣纳贡,甚至还把最疼爱的儿子送到京都之中;另一面又悄悄的南下陈兵,不断的侵扰着大周边塞各州。而他每次从弱小州郡侵掠财物人口之后,就又立即派使者去京都请罪,然后事情总会不了了之,两方也因此没有轻易开起战端。
可朝堂之上主战的声音却越来越高,行事一向温和保守的文官也都开始不停地上奏陛下,痛击呼邪单于,皇帝陛下却对这些奏章不置可否。之后呼邪单于的所作所为也不知被谁添油加醋地散布到京都之中,因此上至朝堂下至百姓,他们心中对胡人的怒气也越来越盛。
平城在楚尉的镇守下,倒没有受到袭扰,不过也起过几次小小的摩擦,在他严明的治兵之下,呼邪单于倒也不敢轻易来犯。
西山青云观因离平城很近,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
舒易依旧享受着悠闲的隐居生活,现在的他已经基本上不再下山,每日间便读书练剑,偶尔也练练书法,起码自己看到时不会尴尬。至于生活物资方面早已交由别人定期送到山上。
坐在在院中的竹椅上,看着手中的诗集,诗集中还标有许多的注释与疑问,舒易轻轻叹了中气。
朱合也在初春的时候被他的学生接到了京都居住,临走时他让人送来了这本诗集,里面内容全部是自己当初为敷衍他而背诵的李白的诗。看着这本印刻精致的诗集,舒易心中有些惭愧,早知道这样,他一定会把自己所知道全部告诉他,好让诗仙李白的精神财富在这个世界中也能留传下去,绽放光彩。
经历过那次的事件后,又休养了大半年的时间,舒易对生活的看法又改变了许多,不再像是以前那么悲观失望,变得积极了许多。不过那个消失已久的嗜睡怪病却又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