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本宫记着文贵妃偏殿似乎住着个不得宠的贵人?”帝嗔懒懒的倚在金丝楠木软榻,三千发丝只要一根发带绑住,一身浅蓝色裹胸长裙,裙摆处绣着朵朵兰,外罩白色纱衣,蝴蝶锁骨若隐若现。
苏黛禀道,“回公主,是王贵人,郎中令之女。刚开始圣上翻过几次牌子,,后来便越发不得宠了。”
“哦,那正好!去,请贵人来本宫宫里坐坐吧!”帝嗔嘴角微勾。
“嫔妾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如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叩拜大礼。
“贵人请起,赐坐。”依旧懒懒的语调。
“谢公主!”王如斯小心翼翼的坐在楠木椅子上。
“贵人进宫有些年头了吧?”帝嗔端起茶盏,悠悠道。
“回公主,已有七年。”王如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本宫曾远远看过贵人几面,瞧着面善,觉着比文贵妃好亲近。”帝嗔象征性的勾了勾嘴角。
王如斯低声道,“公主抬举嫔妾了,嫔妾怎能与贵妃娘娘相提并论?”
“是不能,却不是不想。”帝嗔直晃晃地道出了事实。“苏黛,帮贵人梳妆更衣,本宫一会儿要和贵人一起去给父皇请安。”
“嫔妾,谢公主抬爱!”王如斯情绪激动,几近落泪。
是夜
“圣上。”全德跪在地上,将放绿头牌的盘子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王贵人的牌子放得特显眼。
帝离沉吟了一会儿,“去王贵人那吧!”
“嗻,摆驾夕阳殿。”尖细的声音响起。
亦思宫
苏黛低声道,“公主,圣上去王贵人那了。”
“明日,你去跟王贵人说一声,圣上喜欢像娘亲一样的女子。对了,再去宫外替本宫买些药材。”帝嗔神色不明。
“是!”
“熄灯吧!”帝嗔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曾几何时,自己也不是如此精于算计,不择手段的人啊。
这一夜,帝嗔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祖父,娘亲,还有自己……竟是不自觉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夕阳殿
一阵器物摔碎的声音响起,“贱人,贱人。接连三日,圣上都宿在了她那。本宫都没有过这种待遇。”又是一顿器物摔碎的声音。“
文歌的心腹依芝在旁边急急忙忙的劝道,“娘娘,娘娘您容月貌。圣上对那王贵人不过一时兴趣罢了。过些日子便是皇上寿辰,只要娘娘一舞,必能挽回圣心。”
“对,对!且先让那贱人得意一会。”
亦思宫
“嫔妾参见公主。”王如斯双手相抚,行了一礼。
“贵人请起。”苏黛上前虚扶了一把。
“过些日子便是父皇寿辰,贵人这段日子便跟本宫学玉袖舞吧!”
知晓这是公主给自己的固宠之法,王如斯千恩万谢,“谢公主大恩大德,嫔妾一定唯公主马首是瞻。”
摘星楼
“恭贺国师出关!”打扫摘星楼的清风,清远齐声道。
“这些年,公主如何?”容砚淡淡的声音带着三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