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墙，他盯着刚才那黑球转动的地方，似乎在想什么。

罗兰却感觉自己可以动了。

她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小腿灌铅的感觉也消失了。

那一边，抽烟的男子也抽完了最后一根烟。

扔掉烟头，他最后看了一眼小周医生跟罗兰，转身往楼道那一头走去。

罗兰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浅，最后消失在楼道尽头。

过了一会儿，罗兰才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小周医生：“这个人，是谁？”

小周医生抬眼看着罗兰：“他是鬼差。”

“鬼差？”罗兰似乎不太明白：“那是什么？”

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楼道，小周医生说：“就是抓鬼的，那些死了的，却不肯离开人世的鬼魂，鬼差会来带它们走。”

“所以，徐宁就是被它带走了？”

“对。”

“带去了什么地方？”

“……”小周医生迟疑了一下：“这几天，我经常看见这个男人，他带了很多人走，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见罗兰不说话，小周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想太多了，一切都过去了，去工作吧。”

说着，他就往前走去。

罗兰站在原地，盯着小周医生离去的身影。

他往前走的步伐很矫健，每一下都很稳，身上的白色医生服，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来的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神圣感。

罗兰看得正出神，就在这时，上方的白炽灯又开始闪烁起来。

白光伴随着“嗞嗞”的电流声，一下又一下……

恍惚中，罗兰看到周围到处都是人。

有男，也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