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身上那床薄如纸一样的被子,浑身发起抖来,四肢酸痛无比,全身滚烫,我发烧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忽然听见房门外传来了几声铁锁的声响,房门被打开了。在这样的寒夜里,我根本看不清楚进到房间的人。
忽然,一丝柔和的光线出现在门口,那是我已经久违了的油灯的光线。光线中,出现了一个铁塔似的身影,我看清楚了,那是那个每天跟着王妈过来守着我的男仆。
我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仍哆哆嗦嗦地抱着被子蜷缩在床榻上。
男仆将油灯放在八仙桌上,便又出去了,另一个人影进来了,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的话,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卫权。
卫权走过来,看了看蜷缩在床上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的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惊呼起来,对外面的男仆吩咐了几句,又坐在了我的床边,神情颇为焦急地看着我。
我已经吃力地说不出话来,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我充满了某种歉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