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深识水性，很快便游到了离岸不远的地方。

月上中天，洁白皎洁的月光挥洒，水面上像是被渡上了一层淡薄的轻纱。

她正要游上岸边，忽然间，一抹紫色身影从天而降！

噗通！

一条直线般，直勾勾的坠入了潭水中，水溅起，凤九歌视线模糊。

她皱眉，抬手将脸上的水给擦掉。

眨眼，再眨眼，入眼的是一张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脸。

这一张脸，似是聚齐了天地间所有美好之物，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线条分明的轮廓，深邃如浩瀚星辰的双眸，微微弯起的唇角……

“凤九歌，你能耐了啊！”

他被泡成了落汤鸡，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披散在水面上，宛如海藻般。

紫衣潋滟，记忆中的他，一向干净清爽，一袭紫衣整齐的很。

但此刻……

有些狼狈。

凤九歌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帝……帝冥夜，你怎么下来了？”

不是，这货有灵力，怎么也跟自己落的一个下场？

她好奇皱眉，想要说些什么。

但男人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宛如漫山盛开的桃。

简直是人比娇……

尤其是此刻，他微微弯起的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妖孽，幸好平常是以面具示人，若非这幅样子。

这走在大街上，人的魂恐怕都要被勾走了。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反问。

凤九歌的身子还泡在水中，她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