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一出口，宋哲大抵也猜到了老板娘要说的话，但是在这般境地里，宋哲也想不出其他的话，来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牵挂。

这就好比看到人都问：“你吃了没？”

其实这种话大多也就是一句废话，但恰恰是这些废话，才是话题的开始，让原本陌生的人多了一丝亲近。

女人见他嘴唇干的起了皮，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因为风吹日晒显得有些黝黑和苍老，曾经英俊的他也变成了这样，不由得心里一酸，心里头已经软了大半。

“十年了，宋哲。”

她为他倒了一杯水，坐在窗前，清风吹来，絮絮诉说。

“过得好又如何？过得不好又如何？你不在，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我从未见到老板娘露出这样的表情，眼眶红红的，话语之间的酸楚只有她知道。

这般委屈和酸楚，被她深深地藏在心里，只有在宋哲面前，她才是钟宁儿。

在别人面前，她都是那个凶悍泼辣的宋夫人，恶毒谄媚的怡红院的老板娘。

她眼中流出的酸楚就像一柄柄利刃，扎进了宋哲的心，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委屈，作为男人，宋哲觉得，自己是失败的。

他确实对不起她。

“对不起。”

宋哲痛苦地说道，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却在颤抖。

睁开眼睛的时候，宋哲凝视着自己面前的人儿，眼中满满的都是深情。

老板娘别开了目光，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声音絮絮淡淡，“对得起对不起，对我来说，都不在乎了。反正你也不会留在我身边，说了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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