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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回到最开始的那级台阶。萧菱擦擦眼角的泪水，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他：“你真的想要知道吗？”她多么希望他临时改变主意。

“真的。”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想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承诺。

她知道，再问下去杀白就要不耐烦了。她第一次主动揭开了这段不愿回首的往事：“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门闯荡，我由爷爷奶奶带大。三岁那年，他们回来了，也带回了万竹……”

小小的萧菱躲在高大的爷爷背后，将爷爷洗得发白的褐色衣服攥得紧紧的，用害怕的目光看着那两个突然出现在这个狭小的家中的陌生人——她只见过这一次父母，如今时间的橡皮擦已经将他们的样子，从她的记忆中轻轻擦去。

那中年女人的右手下意识地动了动，却伸过来戴着天蓝色蚕丝手套的左手，想要摸摸小萧菱的头：“菱……”小萧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向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小萧菱坐在地上，双唇紧紧抿成一条曲线，眼眶微红。萧天者打掉那僵在半空的手，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中年妇女，转而眼中又饱含着一股温柔之意，抱起了小萧菱，哄她开心：“菱菱乖，菱菱不哭……爷爷在这儿！爷爷在这儿！”

中年夫妇沉默了。中年男人身旁站着一个一米左右的男孩子，他的左肩上露出半个鲜红的太阳印记，腰间插着一支高贵、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竹笛，瞥了一眼娇气的小萧菱：“不识抬举的家伙，快下来给叔叔阿姨道歉！”

中年男人拍了一下万竹的肩膀，他这才闭上了他那恶毒的嘴巴。“爸……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万竹。万竹，快来和爷爷打个招呼！”万竹鞠躬行礼：“爷爷好！”

“所以呢……”萧天者抱紧了自己的亲孙女儿，生怕被人抢走了似的。

“您老放心吧，我们不是来接走萧菱的。”中年妇女看着气氛有些尴尬，连忙上前帮忙圆场。

“这儿哪儿有你说法的份儿？”萧老爷子对这个儿媳妇可是一点儿都不待见，大声喝斥道。

“是……”她只能咽下这口气，默默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