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没有气馁,他继续向前爬行着,可每到一处地方得来的消息都差不多,徐佳没有失望反而高兴极了,他继续向前爬着,可他的好运似乎用完了,排水渠中开始有积水,地面上的声音也有些嘈杂。徐佳闻了闻那积水,他笑的咧开了嘴。那积水味道香极了,看来徐佳来了一个好地方。
嘈杂声不断传入了徐佳的耳中,可徐佳好像自动过滤了这些没用的信息,他依旧是紧贴的着墙壁,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徐佳笑意愈来愈盛,他口中喃喃道:“五次了,这个脚步声出现了五次,正常人这么晚绝对不可能还在街上晃荡,只能是巡夜的人。只有三个人每次经过都是这三个人,而且脚步声有些虚浮,显然是喝醉了。”话说到这里徐佳突然捂紧了嘴,他生怕自己过于兴奋笑出了声。
一帮人忙不亦乐乎时另一帮人却做起逍遥神仙,这似乎成了定律。好在徐佳此行真正目的是那一帮做起逍遥神仙的人,至于前者那就是之后考虑的事情了。难怪徐佳此时会如此开心。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徐佳没有继续逗留,他凭着本能的记忆在渠道中继续缓慢的爬行着,他回到了原地打算睡个好觉,等到明日日上三竿时再起。睡到这个时候似乎是乞丐们的一个规律,哪个乞丐愿意早早的就醒过来呢。早上时分刚开灶的人家自然没有剩饭用于施舍况且愿意早起的人还至于当乞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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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洒落,徐佳睁开了双眼,事实上徐佳早早的就醒了过来,这渠道若是遮风挡雨自然是顶好,可要是想在这美美的睡上一觉,着实有些欠奉。这大清早的路上声音有些太过嘈杂,吆喝叫卖的,推车赶路的,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可就是没一个愿意安安静静,让窝在这沟沟丽的徐佳好好睡上一觉的。
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徐佳的好心情,他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来去滚了两圈,做完这动作后他似乎恢复了些精神,便坐了起来,徐佳泛着惺忪的双眼舒服的直打呵欠,可这惬意没持续太久,因为徐佳决定上到地面去瞧上一瞧。
要想享受自然需要点付出,这不,徐佳一不下心头上就撞出了个大包。他摸了摸脑袋自嘲道:“这地方却实不赖,可惜我顶多还会在这呆上一晚。”话说完,徐佳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连串的弹响。“啊,真是舒服极了”徐佳不由自主的这样说道。
一个男人刚起时最想做的是什么?当然是小解。徐佳也是男人,自然不会例外。他沿着大路走进了一处七拐八拐的小巷中,见着四下没人他挠了挠档便掏出了话儿准备办事。不得不说减轻身体负重是一件很舒坦的事情,可要是中途被打扰,就得另说了。
徐佳身后突然想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徐佳当然听见了“一行五人,为首那人脚步稳健其余四人脚下略漂,看来这几个朋友昨天一宿都没合眼。”徐佳这样想着。突然他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徐佳自然的转过身去,那还在工作着的话儿,也自然的将排出的液体滋在那人身上。徐佳见此,脸上浮现出一层浓浓的惧意,身体也不自然的佝偻起来,甚至那话儿中即将要排出的液体也开始在回缩。
徐佳希望这样能取得那人的原谅,可惜并没有。那汉子先死抬起手扇了徐佳一耳光,霎时徐佳便被打的嘴角析出了血液。可那汉子依旧不肯就这样饶过他,紧接着抬腿又是一脚,将徐佳揣的远远的躺在了地上。
徐佳摔倒在地,那已快停止工作的话儿,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淌了起来。那汉子见着此景显然有些厌恶,便恶狠狠地对徐佳说道:“臭乞丐,赶紧把那恶心的东西收起来,不然老子就帮你切下来。”话说完那汉子从怀中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以作威胁。
徐佳不在奢望那行人会对自抱有善意,便没迟疑赶忙收起了那东西,以至于还淌着的液体流了一手,可他全然不在乎。他从自己身上擦了擦手,朝着那人一路跪了过去,开口说道:“大爷,大爷小的有错。”说到这里,徐佳便打算用擦干的双手拂去那人衣衫上的渍液,可那人却并不领情,徐佳得来的又是重重的一脚。
似乎害怕污浊了双眼,那人转过了头去,背对着徐佳又开口说道:“臭乞丐,别在做什么恶心的事了。你就说说你从哪里来,什么时候来,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打算呆多久。”那人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没多说一个字。
“回大爷,小叫自泰安来,城东茅厕连着城外,小叫前夜从那进来的,听闻广陵人氏出手豪气,小叫慕名而来,等到在此没了温饱就走。小叫,身上还有那味儿,大爷您不嫌弃可以闻闻。”徐佳操着一口浓重的泰安口音回答道。
那汉子听闻,仍是不肯回头,只是听了徐佳给的回应,便开始与那为首之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没一会那行人便决定不在理会徐佳打算要走。徐佳见着,脸上浮现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喜上眉梢来。可突然那为首的汉子转过头来,将徐佳此时的表情收入眼中。
那人见着徐佳此时的样子,似乎有些不甘心。便一步一步朝着徐佳走了过来。那人先是在徐佳身上嗅了嗅,能嗅到的自然是臭不可闻,可那臭不可闻中又隐约透出一股淡淡的胭脂香。那汉子有些疑虑接着又抓住了徐佳的手,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着,徐佳的双手本就粗糙极了,可只是这样而已,拳头上既无老茧手掌心中也无长时间手握兵刃的印痕。可这似乎还是没有打消那人的念头,他撸起了徐佳的袖管,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不规则的槽牙印痕,似乎有些年头,那人见着皱了皱眉。
徐佳见此,慌忙解释道:“大爷,多年前小叫家乡大旱,饿死了许多人,这印迹是小叫那时与人抢食吃的时候留下的,自那时起小的便当了叫子。”那人听了徐佳的解释顿时怒上心头,从怀中掏出了尖刀,高高的举了起来怒吼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说完便打算扎下去。
徐佳见此惊得失魂落魄,他蜷缩起身体,闭紧了双眼,后又赶忙将双手举起护住了头颅,俨然一副挨打挨出了经验的样子,可等了许久也等不到那尖刀落下。等他再睁眼时,那行人却快要走出巷口。
徐佳总算松了一口气,赶忙对着那行人离去的方向不停的磕着响头又说道:“谢大爷饶命,谢大爷饶命。”话说完只有那对徐佳出过手的汉子回过了头,笑了笑说道:“臭乞丐,恐怕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广陵了。”徐佳听闻连忙称是,可磕头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等那行人离开时,徐佳脸上先是浮现出一抹狰狞,紧接着又变换为畅快的笑意,只不过徐佳压抑住了心中的兴奋,才没笑出声来,否则天知道笑意如此浓的徐佳笑声会怎样恐怖。徐佳朝着那行人离去的方向口中喃喃道:“谢谢你们,作为回报,我一定会使出我生平最快的剑,保证让你们死的时候感觉不到一丝痛苦。”
也不知道该为那行人庆幸还是悲哀,若要悲哀则是那为首之人若是撩起徐佳杂乱的头发或者是直接撤下徐佳的上衣,那徐佳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便可以尽收眼中。该庆幸的则是若是那汉子这样做了,此时那五人绝不能活。瞬杀五个疲惫的汉子,徐佳还是有那份自信,否则也不可能会这幅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