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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高空悬挂,俯瞰这一方的大千世界,可是,被它的目光所触及到的,留下的只有它那灼热气息和久而不散的高温。
在烈阳注视的某一角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俊俏的孩子正在用笨重钝化的斧头辛勤的劈砍着一块一块木柴,身上的汗水像大豆子一样滚滚而落下,然后他将劈好的木柴一块一块的叠加放在一起搬到灶房去,来来回回的过程将他累的气喘吁吁,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再将厨房的餐具,灶台都擦拭了一遍,孩子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显然非常满意
孩子心想:“终于完工了,这样今天就有时间去陪母亲了,然后,走到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孩子面对着一堆一堆的黑砖头,欣喜若狂,走到那一堆砖头的后面,掀开那块不合群的砖头,砖头下面,赫然压着三块铜币,孩子将它拾起,塞在那破旧衣服的口袋里,高高兴兴的走出门,然后在他想从他奶奶边的门走过时,孩子却听到奶奶那愤怒的音腔。”
“小崽子,想去干嘛,柴火搬到厨房劈了嘛?不好好干活,整天想着去玩,信不信打断你的狗腿。”一个老太婆坐在靠椅面目阴森对着一个这个六七八岁的孩子喝道。
“奶奶,我已经劈完了,顺便把厨房都的餐具,桌子,还有锅,灶台都擦洗了一遍。”
孩子用穿在身上那件破旧揩了揩头上的汗,手掌,手指的皮肤表面沾着还有着没有洗干净的油渍,手背上还有灶台上的黑色灰尘,和他那白皙的皮肤,俊俏的脸蛋一点也不符合。
“嗯,不错,看来没有白养你这个吃白饭的废物,门口的木盆的衣服看到没有,拿去井口调水上来洗干净,顺便把厨房三个大缸水添满,不然,晚饭你就去吃我跟你哥哥剩下的吧!”
老婆子闭眼摇着靠椅自以为然的说道,但是,脸上戏谑阴郁的幽森的却是一点也不加掩盖。
“奶奶,今天,是我妈妈的祭日,能不能,等我去祭拜之后再再来干这些农活。”
孩子感觉到他奶奶对那不加掩饰的恨和不屑,甩了甩头,却依旧壮起胆子问道。
老婆子听到她孙子说的话,立马从靠椅上站起来,揪着他的衣领怒喝道:“祭拜,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说的好听点,你就是我孙子,说的难听点,你就是那个贱女人生的孽种,杂种,别说让你去祭拜,今天,就是让你这个家门一步,都不可能。”
孩子没有说话,但是悲愤屈辱的眼神却死死的盯着那老婆子,小手紧紧的捏着。指甲更是嵌入皮肤里,但是面对着这种屈辱,他却无可奈何,无力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面对这样的无奈,压迫,屈辱,他自己本就卑微不可言语,弱小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可以反抗,只有在心里愤怒的嘶喊,咒骂。
“你可以骂我,打我,侮辱我,但是你为什么要侮辱我的母亲,就是因为,我是她生的?难道,我和她天生就有错?”孩子心里的愤怒委屈似乎通过眼神被老婆子察觉了出来
“啪啪……”
老婆子的那长满皱纹的用力的打在了孩子那白净的俏脸上,而孩子的脸上出现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子,眼里的泪水却始终停留在眼眶,久久没有溢出。
老婆子抓着孩子的衣领接着说道:“觉得我是在侮辱你?怎么,你觉得有资本了?让我不能侮辱你了?还有难道她不是个水性杨的贱女人?贱婊子?她就连死,都没有资格进我灵家的大门一步,而你就是她生的杂种。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灵家的种。让你进我家门,就算便宜你个小杂种了,怎么?翅膀硬了还想跟我犟起来了?”
“阿伟,拿棒子来,打断这杂种的狗腿,关进黑房子,看他今天能去那里祭拜那个贱婊子,还敢这么犟是吧,我看你在犟一个看看。”
老婆子还是不解气,松开了孩子的衣服领口。却把孩子往后用力的一推,孩子就像一块木头一样,丝毫反抗不了,身体被重重的砸到地面上。而她轻轻地走向大门外,像似毫无波澜,反手关起了大门,把他交给他的这位哥哥。
孩子心里诅咒这个他所谓的奶奶,可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纤弱不堪,从记事起就备受身边的同龄人欺凌,心里虽然恨,虽然苦,但是,那样又有什么用,每次都斗的遍体鳞伤,偶尔打赢了,但是马上孩子的家人就会跑你奶奶家去,说怎么教育他的,小小年纪就出手如此狠毒,看我家小孩被你孩子打的什么样,没有人替自己辩解,就算辩解,也只有自己,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奶奶和那个孩子的家人的一顿毒揍,不会有任何人同情,他们只知道,我是这个家的杂种,杂种的待遇,除了干活就是被人欺负,就连狗的伙食,都比自己吃的好,活着的意义就是不断给人承受羞辱践踏自尊,这个孩子虽然知道如此,但是,他还是备受白眼的活下去了,只因为,他答应了他的母亲,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