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心虚地笑笑：“不是还好好的嘛……”

艾斯扶额：“下次别这样了。”

“那，那关于你之前说的重新分配……嘿嘿，是不是还作数？”小元谄媚地看着艾斯。

艾斯道：“在航行的时候依然照旧，等上岛以后，寻常时间你享有70%，我需要战斗的时候，就全部还给我。不过，下次你知道的情报，不能再隐瞒，这样如何？”

小元眼睛一亮：“就这么办！”说着从船舷跳下，晃动着小拇指，示意艾斯拉钩约定。

一大一小两根手指连接在一起，重新定下了约定，气氛一下子和睦了许多。小元乖觉地到一旁给船提供能量，艾斯调整好航向，按照记录指针的方向朝下一个岛行驶。

余光看见小元虽在注入能量，眼睛却是不曾离开手中书本，艾斯不由得有些好奇：“金木研……原本就是这样的经历么？被改造成半喰种，被削成人棍，还变成了那样的龙？”

“嗯。不过他不算是真正的龙啦，他只是和修吉福给神代利世找的宿体，和修吉福本来也应该是死在金木手中，没想到被艾斯给提前料理掉了。最后的决战是金木研和龙之战，龙被灭掉，然后男女主角幸福地在一起了……真好啊”

艾斯不由得想到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那么，人和喰种之间的矛盾怎么解决？”

“地行甲乙你还记得么？”

“有点印象，是那个造出库因克斯班的CCG科学家？”

“嗯嗯，艾斯的记性真好，就是他。他造出了一种可以代替人肉的食物，这样喰种就可以不用吃人了哦。CCG和黑山羊也握手言和，共同保卫东京，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

什么狗屁！

艾斯忍不住爆了粗口，惊得小元一愣：“怎，怎么了嘛？”

“这个掌控者脑子没坏掉吧？如果说最后是技术改变世界的话，金木研干嘛要成立黑山羊组织呢？他应该醉心科学，成立一个什么研究中心才对吧……而且像是喰种餐厅中的那些家伙，会接受这种安排？真是烂到家的想法！”

小元原本还觉得美满的大结局很是不错，经艾斯这么一说，才觉得好像是有些怪怪的：“对哦……”

艾斯的吐槽还没有结束：“金木研也是喰种病毒的罪魁祸首吧，这事就因为他打败了真正的龙，或许事后还有别的弥补，就这样算揭过去了吗？”

“呃，好像是……”

“他既吃过人，又吃过同类，因为他一直变强，很有领导力，就没再被声讨过？”

“好像是……”

小元呆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忽然猛地将书摔在地上，叉腰道：“什么狗屁！”机智可爱的她差点就被这个美满的大结局给蒙混过去了！

艾斯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世界还真是扭曲的可以。如果说定好的基调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那么金木研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反思人性？讽刺社会？思考生存？或者是拉高颜值？战斗热血？

似乎都不是。硬要形容的话，艾斯觉得应当最贴切的，是“猎奇”吧。造出这样一个连自己都很难认清自己的存在，不断被虐待，还化身为彻彻底底的怪物，实在是有博眼球的嫌疑。

尽管艾斯对于这个世界还存在一些疑惑没有解开，比如CCG背后的阴谋，比如小丑和V，但是在发现这个世界都似乎是为了猎奇而存在的时候，他已经不想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了，因为那些根本没有意义。

说到底，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在这个世界，生存重要么？真相重要么？都不重要，大家相互比惨，比谁更扭曲，并且在扭曲的同时还要脸皮厚地觉得自己正常，才是主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