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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悦溪心一颤,她看到靳倾墨清冷的双眼里,充满了痛苦与恨意,让他俊朗的五官都有些变形。
“安家做了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宁小柔看着距离无比接近的两人,眼里闪过阴霾。
靳倾墨看向宁小柔,她的出现正好打断了他的话。
“你怎么下楼了?”
“刚刚睡着睡着就听到楼下的声音,正好口渴,所以就下来了。”宁小柔温婉的解释着,摸了摸胳膊。
她下来得急,只穿了个薄睡衣。
靳倾墨直接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后搂着她上了楼,一路上还在嘱咐着什么。
安悦溪的心,猛
地抽痛,像是被刀戳了一下。
宁小柔跟她同样住在四楼的客房里,老宅的隔音很好,根本不可能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一定时时注意着靳倾墨的动向,而且绝对不是刚刚才下楼的。
因为,根本没有下楼声。
只是,靳倾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悦溪有一种直觉,宁小柔一定知道。
改天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试探试探她。
第二天一大早,安悦溪洗漱完下楼,正准备出门,就被李嫂喊住。
“少夫人,这是老爷子让我给你准备的早餐。”
安悦溪接过,眼有些酸,“爷爷这么早就起床,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李嫂沉默的把早餐盒塞到了她的手里。
安悦溪眼神黯然的道了声谢,心里明白昨晚上靳老爷子肯定是为了等她走了觉。
正准备出门,就看到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宁小柔下了楼,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见她看过去,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发现李嫂的存在后,瞬间转变成笑模样。
真是演的一手好戏,不去演变脸都是屈才了!
没心思理会,安悦溪提着早餐朝公交车站走。
“安悦溪,你给我站住。”宁小柔吸取了教训,穿着一双平底鞋,脚步迈得飞快,很快追上了她。
“有事?”安悦溪诧异的停下脚步,“我们之间应该是无话可说才对。”
“你是不是跟爷爷说了什么?”宁小柔目光不善,尤其是在看到她手里的早餐时,肺都快气炸了。
她刚刚去吃早餐,却被李嫂告知没有她的份。
而昨晚更过分,靳老爷子居然说他要清肠胃,特意吩咐下人不开火,丝毫没把她当客人,更别说当作靳倾墨未过门的妻子了。
以往,就算靳老爷子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这么小气刻薄。除了安悦溪挑拨离间,她找不到别的原因。
“宁小柔,你是流产,不是脑残!”安悦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见她的目光流连在她手里的早餐上,故意揭开盒盖,拿出一个红豆饼,吃得津津有味。
“爷爷是什么人,他会被人挑拨?我说你也够拼的,为了折磨我,让我穿过整个绵城买这买那不说,知道我住进老宅,你马上就跟了过来?怎么,头部晕了?身体不虚了?早知道你这么好打发,我一定早早就住进来!”
“安悦溪,你……”宁小柔气得跺脚,忽然神情一转,眼神带着幸灾乐祸,“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倾墨昨晚上到底想说什么?”
安悦溪眼睛亮了亮,却听到宁小柔用无比温柔的声音,恶毒的说了一句,“可我偏不告诉你。”
说完,还趾高气昂的挺了挺胸,颇有气质的转身走了。
“……”,安悦溪吃着早餐,好笑的低语,“这宁小柔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猴子请来地逗比吗?偶说一孕傻三年,难道这流产也会变傻?”
百思不得其解的,但她确定宁小柔的确知道靳倾墨反常的原因。
宁小柔看着手机上行走的红点,得意的笑了。
温柔的眉眼被阴森笼罩,显得格外渗人。
一山不能容二虎,在她努力争取靳老爷子好感的时候,说什么也要把安悦溪赶走?
可奇怪的是,靳倾墨明明相信她的说法,认为安悦溪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可为什么却从不提将她赶走的话?
不,不会的,绝不可能是她做的事情败露!
摇去不该有的想法,看着红点停留的位置,宁小柔给某人发了个消息。
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安悦溪脱下笨重的卡通玩偶服,准备找汤圆出去吃饭。
“安悦溪,我听他们说,隔着两条街,有个新开的麻辣烫店很好吃,我们去吃吧!”圆圆的眼睛一闪一闪,汤圆期盼看着她。
“好吧,我还从来没吃过麻辣烫呢!”只以前听说过麻辣烫又麻又辣,味道很好的安悦溪被汤圆一说,也勾起了馋虫,“不过,下午我还要兼职,时间可不能耽搁太久。”
汤圆笑着忙点头,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大咧咧的朝胸前一拍,力道十足,引得胸前一阵晃荡,让安悦溪目瞪口呆。
这个汤圆,难道就不怕打扁了?
来到麻辣烫店,因为是新开的关系,人虽然很多,但还是有位置。
两人挤进去,快速的点了菜,就等着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