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栖霞山自朱莎接手后,便打发了原来的那帮人,再从附近找了些生活无以为继或者是失去亲人流浪到这里的女子。
后来因为蒲大公子来过后,知道此事不能善了,所以又劝走了一部分,现在留下的便都是死忠之人。
而“霜姨”是四姐妹父辈时就在栖霞山的唯一一个旧人,她与四姐妹感情交好,对朱莎更是视如己出,朱莎劝过几次,“霜姨”就是不听,因为她舍不得离开这五个孩子,不想此时却替朱莎送了性命。
……
朱莎的惊呼,“霜姨”的死都看在了四姐妹的眼里。这边朱莎出掌如狂,彩凤已被击中数掌。那边四姐妹再无心四处游斗,欺身上前与敌人厮杀在一起,手中长剑更见疾急。
剑走轻灵,四姐妹若是旁敲侧击,或可取胜,此时短兵交接,数十回合后,便都趋于劣势。
秋霞长剑已被赵修文的铁扇击落,右腿被扇面铁齿扫中,鲜血喷簿而出,已是不能站立。
夏婵剑虽在手,却与狼牙棒相击,震得虎口一阵巨疼,咬牙提剑扑去,欲与杜武同归于尽。“嗤嗤嗤”三枚绣针两枚钉入杜武咽喉,一枚钉入眉心,当下杜武气绝身亡。
……
当年朱莎喜文不喜武,尤其钟爱女红,对刀光剑影尤为厌恶,风先生为了她能防身自卫,软磨硬泡之下,她才同意学武,只是武器拳掌学起来,都难免让双手起茧变糙,而朱莎很是爱惜自己的双手,于是便选了绣针做武器。
她天资聪慧,小小的绣针在她手里练的也得心应手。江湖传言绣针在她手里当真是可绣山河,缝日月,补天地。
……
现在她已用绣针连杀两个劲敌,只是现在她的袖中已没有绣针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边冬雪往滚到一边的丁龙身上补了一剑,见丁龙已死,便飞身掠到春桃身旁,合力击杀伶人王。
伶人王掌风呼呼,余下妇人俱都死于掌下。春桃飞身而下一剑刺其左肩,冬雪就地一滚一剑刺其右腿,突听“叮叮”两声,伶人王不知何时手里竟然多了两把薄如蝉翼的蝴蝶双刀。伶人王手下不停,一刀抵住冬雪再刺来的一剑,另一刀不偏不倚刺入了春桃的心脏,出手之快,迅雷不及。
朱莎使出全力将彩凤击飞了出去,眼见彩凤也是活不成了。再回转身时,只见伶人王双刀齐划,冬雪举剑格挡,却不料伶人王右手弃刀,变握成抓,拇指食指中指三指立时扣住了冬雪的咽喉,再一用力,冬雪的长剑也已脱手。
朱莎见状大骇,飞身往伶人王扑去。
“站住,再往前一步,她就得死。”伶人王看着飞扑向自己的朱莎说道。
“放开她。”朱莎嘶喊道。却也不敢再往前,此时她刚好站在了夏婵的旁边。
“交出朱雀令。”伶人王冷冷说道。
朱莎:“朱雀令不在我身上。”
伶人王心忖道只要擒住朱夫人,自然有法子从她口中得知朱雀令的下落。随即说道:“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说着扣住冬雪的手又紧了紧,冬雪吃疼不住,闷哼出声。
看着冬雪越来越微弱的挣扎,朱莎心疼不已,眼睛微闭片刻忽又睁开,似已下了决心:“好,我跟你们走。”
赵修文见朱莎不再反抗,便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横在了朱莎的脖颈间。
“前边带路。”伶人王又道。
朱莎趁赵修文没注意,刚才拦住几欲冲出的夏婵的手,在夏婵的“关元穴”轻轻的点了一点。
朱莎走在前边,伶人王紧随其后,手中却没有放开受制的冬雪。
夏婵看着他们转身往山下走去,提气刚准备冲出,一迈步竟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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