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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寒意契入心脾。压下心中杂乱的思绪,起身坐大厦电梯,准备到楼下开自己的两栖汽车回家。毫无疑问,他没有飞行器,哪怕最便宜的飞行器他也买不起,在这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两极分化是相当严重的。穷人永远都是拿着微薄的收入,租着简陋的房子,做着繁重的事,为富人卖着命,却常常被人辱骂作贱,而他们自己却要摆出一副宽容的姿态点头哈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停地重复着一切,毫无尊严的活着。
关上车舱,发动引擎,江翰小心翼翼的绕开混乱区,兴许是很晚了,江翰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贫民区,来到了他租赁的仅有50平方的破旧贫民房内。
他习惯性的走进厨房,烧饭做菜,为母亲熬上一剂中药,来到了里屋一个昏暗小房间里,小房间里躺着江翰因中风而瘫痪的母亲陈香。
江翰走到母亲身前,扶起母亲的肩膀低声唤了一句:”妈,该喝药了“。
江翰的母亲慢慢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应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江翰,一口一口喂着他母亲中药。江翰自己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全身极为消瘦,正一脸专注的喂着他母亲喝药。江翰的母亲看到这一幕,不禁的老泪纵横,泪流满面。
江翰很孝顺,也很懂事,明白了母亲内心的凄苦。柔和的用手拭去母亲眼角的泪水,不停地安慰道:“没事,有儿子在,天塌不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喂完药,服侍母亲洗漱睡觉后,江翰一个人回到自己漆黑的小房间里点了一根烟,怔怔出神。
几年前,江翰放弃录取联盟华夏联邦最高学府,然后复读考取京州传媒大学时,却遇到华夏联盟军方强行拆迁驱赶,一家人颠簸的搬到了这个仅有50平方的破旧贫民区的房子里。
因为贫民区内治安混乱,犯罪高发,江翰的父亲在一次下班回来的途中,不幸遭遇当地黑帮枪战火拼,意外中弹横死街头。祸不单行,江翰的母亲知道后,伤心过度,患了中风,上天的残酷和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江翰一个人的身上。瘦弱的身躯被压的“更弯了”。
抽着廉价香烟,静静的看着窗外灿烂的夜景,城市的灯光映照在江翰苍白的脸上,勾画着江翰消瘦却棱角分明的五官,挂着倔强的笑容,有时人活的就像狗尾巴草一样低贱,被命运捉弄,被人肆意践踏,还要咬牙活着。他精神的纯粹注定要与这座浑浊的城市抗争到底。
等待死亡降临的时间总过的十分缓慢,城市始终弥漫着绝望与恐惧。这段时间江翰大门都不敢出,仍有几次遇到灾祸,凭借聪明才智才安然度过。现今的联盟秩序崩溃,道德沦丧,”邪魔”当道。工人罢工、商人罢柿、学生罢课、政府关门、烧杀劫掠的事情时有发生....时间可以摧毁一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把这座繁华的城市摧毁的满目疮痍。江翰深知此刻绝不能轻易出门,否则将有飞来横祸,时间在煎熬中一天天的过去。
联盟纪元4088年8月7日,星期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