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毅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算,是不是老三告诉你的?”又看向牛皋。
牛皋急了,捅了汤怀一拳,埋怨道:“不是让你保密吗,你咋还问上了呢。”
汤怀尴尬的一捂嘴,说:“糟糕,我给忘了。”
牛皋又一拍他的后脑勺,说:“你个猪脑子,比我还笨,你能记住点什么。”
马毅说:“好啦好啦,兄弟们都不是外人,知道就知道了吧,但可别给我外面散去,传出去可不行,都听没听见?”
他们纷纷说知道了,绝不外传。
王贵又道:“马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马毅反问道:“你说五虎的事儿啊?”
“嗯”王贵说。
马毅微微点头,说:“都是真的,你们五兄弟,到了日后,那可了不起,将名垂史册。”
谁不想名垂史册?他们一听这话都高兴了。
王贵又问道:“我们怎么会名垂史册呢,是不是镖局做大了?”
马毅不想让他们过早的知道北宋将要灭亡的事,现在大家都挺高兴的,何必让大家扫兴呢?所以就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让王贵别问了,其他人也不许多问。
王贵他们得知自己将要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
但这份喜悦之情只持续了一天,大家就都不高兴了,因为营业执照没办下来,府衙批了,但太尉府不批。
王贵把消息带回来,和他们一说,牛皋顿时就急眼了,拍着桌子叫道:“他凭啥不批?这个老贼,可惜上回让他跑了。”
顿了一顿,又说:“要不咱再走一趟太尉府,给高俅老贼办了得了。”
王贵摆手道:“不可不可,即使杀了老贼,要是换个人上来还不给咱批呢?”
牛皋着急的说:“那怎么办啊?”
王贵说:“实在不行,那就打点打点吧,只要把钱送到位了,他就能给咱批。”
“啥?你要行贿?不行,这绝对不行,咱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这恬不知耻的下三滥之事,断断不可。”牛皋激动的说。
王贵一皱眉,压着火儿,劝道:“老三,你言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又算得了什么?”
但不管王贵怎么劝,牛皋就是不答应。王贵压不住火儿了,一拍桌子,怒道:“听你的,听我的?你是哥,我是哥?给你脸了。”
牛皋也急了,怒道:“你是哥咋啦?你做的不对,还不让我说啦?”
“你他娘的还敢犟嘴!”王贵霍然而起,抬巴掌要掴牛皋。
张显和汤怀赶紧阻拦,“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别动手啊。”
马毅也跟着劝,“二贵,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坏了义气,那多不好。”
“嗯……”王贵恨恨的长吁一声,又坐下了,转过头,不看牛皋。
牛皋也把脸转开了,不去看他,嘟囔道:“大哥要是知道咱行贿,非不认咱这兄弟不可。”
王贵扭头瞪向他,怒道:“净说些屁话,大哥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他知道咱打劫高俅吗?这事儿咱都做了,行贿算个屁。”
牛皋不服气的嚷道:“那不一样,咱打劫高俅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能和行贿一样吗?”
王贵没好气的说:“你少他娘的自欺欺人,要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那咱就该把劫来的钱一文不留,全都赈济穷苦百姓,可咱那么做了吗?咱这就是打劫,别提什么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话虽不假,却挺伤人,牛皋的眉头都锁在一起了,想反驳,却无言以对,急的叫道:“我不和你说啦,你能讲,我讲不过你,总之,行贿就不行。”他叫得嗓子都疼了,转身就走。
王贵气得一捶桌子,桌上的茶碗都跳起来了,他恨恨的埋怨道:“这个老三,不愧是姓牛的,死牛瞎犟,真是拿他没办法。”
汤怀想劝,又不知怎么劝,张显主意多,能说会道,所以汤怀就捅捅张显,又朝王贵努努嘴,示意他劝劝。
张显轻轻咳嗽一声,说:“二哥,要不咱就把高俅老贼给灭了吧。”
王贵被他气乐了,苦笑道:“那头犟牛这么说也就罢了,老四,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上回咱怎么得的手,你心里没点B数吗?
“那是马哥使出声东击西之计,调走了太尉府的精兵强将,咱才能侥幸得手,再要去,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说不定咱哥儿几个都得死那儿去。
“明明出俩钱儿就能搞定的事,偏偏要拿命去拼,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叫门夹啦。”
王贵又说:“咱退一万步讲,就算得手了,杀了高俅老贼,再换上一个人,还不给咱批呢?这怎么办?难道把他也杀啦?”
张显苦着脸说:“二哥,这我都明白,可三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行刺高俅,虽然有风险,但未必不能成事,可要想说服三哥,那基本是不可能。”
王贵不悦的说:“这事儿不能由着他,听我的,我明儿个就备下一份厚礼,去走太尉府的门路。”
张显着急的说:“那三哥那边怎么交代?他要是知道了,非闹起来不可。”
王贵怒道:“让他闹,还反了他了,他要敢闹,我就削他。”
张显觉得不妥,却又劝不了,急的直嘬牙。
马毅说:“二贵,要不这样吧,我带老三送狗衙内去梁山,你抓紧时间把事情办成,等我们回来,你别提行贿的事,就说太尉府又批了,至于是怎么批的,你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
王贵说:“这个主意好,马哥,还是你聪明,那行,咱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