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寒老先生会亲自和您谈。”
“我想先见见寒小姐。”霍裴沣坚持。
寒见生强忍着往上蹿的怒火,面带微笑的咬牙切齿道,“寒小姐不见外客,就算您是她选中的最合适的丈夫人选,在婚礼之前,按照集团的规矩,寒小姐和您是不能见面的。”
霍裴沣觉得奇怪,“不能见面,寒小姐是怎么选中我的?至少得有个理由,不是吗?”
寒见生勉强的继续维持微笑,“当然是女人的……直觉。”
霍裴沣,“……”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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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会议室。
寒夜依旧入场的造型,穿着黑色斗篷,身后跟着几位手下。
霍裴沣凝眸,看着眼前黑帽遮住容貌的老者。
灰白的胡子扎成的辫子,十分吸引他的目光。
“霍裴沣?”寒夜苍老的声音带着浑厚的回响。
霍裴沣礼貌的点头,气势却一点也不输眼前的老人,“您是寒小姐的父亲?”
“我不是她父亲,算是长辈而已。”寒夜透过特殊处理过的斗篷帽子,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不卑不亢,纵然在只带了一个人到幽冥来,腰杆笔直,姿态从容。
一双幽深的眼睛,风雨暗涌。
冷静的是个人物。
“婚姻大事,不该由父母做主吗?”霍裴沣疑惑。
“她的婚事,我就能做主。”
“那我今天要是来退婚的呢?”霍裴沣反问,音调就像谈论天气一般寻常,“寒老先生也能做主?”
“这是自然,但是……拒绝我家小姐的人,我想他不可能或者走出幽冥,所以……我劝霍先生慎重选择。”
寒夜冷笑,浑厚的笑声在偌大的会议室弥漫开。
“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寒小姐能接受我心里已经被另外一个女人全数占据,那说明寒小姐对我也并非认真。”
霍裴沣对她的行为,只能鉴定为,“寒小姐只是想占有她觉得需要的人,这不是爱情,更不是一段婚姻存在的基本条件。”
寒夜低低的笑了两声,下巴上的灰白小辫子轻轻-颤-动。
“本质上,利益交换得来的婚姻会比自由恋爱成就的婚姻更牢固,所谓的爱情和感觉,是虚无缥缈,说消失就消失的存在,哪有权衡再三的等价交换来的牢固?”
霍裴沣并不认同面前老者的说法,不过,某种程度上,现实生活又恰恰如老者所说。
沉默了片刻,霍裴沣皱眉道,“任何感情都是脆弱的,但是不能因为脆弱就任由其支离破碎不去维护。”
“生死面前,傅先生和霍夫人不也帮你做了选择?”寒夜提醒。
“至于这件事,我想我需要和寒小姐面谈,毕竟结婚或者悔婚,我需要和寒小姐解释清楚。”
霍裴沣十分坚持他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