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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眉一边扫各种微博信息,一边忍耐不住地向苏原抱怨:“现在的网民简直是脑残到极点——还没有任何定论呢,小小一点信息,也不管是全面片面的,直接照单全收。邓离现在已经直接被叫做野鸡了!这样的民众,谈什么思考力,能有点脑子不要跑来公司打砸抢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别抱怨啦,没有这些傻子,你挣谁的钱啊?社会本来就是一座金字塔,站在上面的人享受着高处的资源,还在叽歪底下的人铁成不了钢,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苏原白了她一眼道。
“呵呵,果然中国女人的见解和美国女人有着相当大的差距啊!”楼天宇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几乎笑出声来。”不过……野金医药,我还算熟悉。”楼天宇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眨眨眼看上去有些故弄玄虚:“相信我,它不会有事的。”
他看了一眼表,向两个人谦谦道:“很高兴认识你们,再见。”随即大步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很快地,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两个人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似乎还在细想刚才的那句话令人费解的话。叶小眉先反应过来,轻轻地推搡了苏原一把,“哎,人走啦,你还要看多久?我们的不婚主义者动心了?”
苏原好容易回过神来,反推搡一把,“你少阴阳怪气的!”
“哎哟,”叶小眉突然大声叫道:“名字、电话、地址,都忘了问了!奴婢失职,请娘娘恕罪!”
苏原一边笑着骂她“少来!”,一边却兀自疑惑,茫茫人海,一个不知来历姓名去处的人,为什么会让她从来理性冷静的心中泛起涟漪?她摇摇头,下意识地想把这个身影忘掉。
回到办公室,大门口旁的主会议室满满地围了一圈。James正在向大家介绍新同事——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的毕业生刘珍妮,一年级律师,从凯德的纽约总部借调申城办公室一年。他旁边那位艳丽的混血美女,正落落大方优雅立于中央。慢慢落下的夕阳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播撒进来,微卷的栗色长发印染上了一层金色。苏原的耳边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人的声音——落日楼头,断鸿声里。这早春的情愫,第一次让她觉得一个女人也能令她心动不已。
刘珍妮在大家的目光中落落大方地走向她的工作台——一年级的律师,一般都得在周围办公室中间那块开放式区域办公,每人一个的叫Bullpen的小格子里。美若模特,哥大高才生的刘珍妮,也悲催地没有例外。
一群看起来道貌岸然,却乌溜直转眼珠子的“西装鸡”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和她聊起天来——哥大很美吧?为什么来申城啊?知不知道申城最好吃的是什么?住在哪里?我们带你去游遍申城吧……
没几分钟过去,刘珍妮已经明显地感觉出的周围秘书助理的目光不再善意——大家都是来工作的,第一天来的人,要是不知收敛,独占了办公室所有单身女青年的有限资源,看你能混多久。
她拿起手机借故从一群西装鸡的包围中匆匆离开。
纽约的初春,天气仍是无比寒冷。阴风阵阵,大部分路人都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