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良子,你在屋里头干啥呢?我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搭理,你看姐这衣服都被雨淋湿了。”刘玉芬扑打着身上的雨水,闭了伞就往屋里走。
张良傻笑了一下,说是里屋房顶漏水,正在捯饬。很明显,这是一个极为正当的合理解释。
刘玉芬打开了饭篮子,里面是一盘韭菜馅的饺子,还热乎着呢。“良子,你师娘不在啊?”
“师娘去王婆家做针线活了,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刘玉芬打量着张良的房子,虽说是一个村的,可是她这还是第一次来张良的家。给她的印象便是一个字“破”。
破,穷。
“良子,还没吃饭呢吧,快尝尝姐做的韭菜馅饺子,馅大着呢。”
说话间,刘玉芬的目光聚集到了里屋,神情有些诧异和吃惊。
葛瑶光着身子,裸身出来了,就站在里屋门口,身上还有没有擦拭的水珠。
张良这一口饺子还没下去,就一口鼻血喷了出来。着急忙慌的拿着师娘的衣服去给她遮挡。
“良子哥,我饿了。”葛瑶娇声说道。
“葛瑶,先进屋擦干身子,把衣服穿上了再出来,桌上的那盘饺子都是你的!”
将葛瑶推进了里屋,张良看着神情复杂的刘玉芬,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刘玉芬用金屋藏娇四个字形容张良。张良心里那个憋屈啊,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干。他把葛瑶的经历告诉了刘玉芬,这才令得误会消解。
刘玉芬也没有多待,眼看着雨越下越大,着急的打着伞回家看孩子去了。
葛瑶换上了师娘的衣服,虽然有些老旧了一些,不过这丝毫不不能掩盖她的气质。
一声惊雷擦滑而过,划破了天际,顿时闪现一抹白光。
还在吃饺子的葛瑶被这声惊雷吓到了,像只小猫一样扑倒了张良的怀里。“良子哥,我害怕,今晚我想和你睡!”葛瑶轻轻的说道。
看着这娇弱的轮廓,张良便答应了。
晚上,张良躺在席子上,想法倒不多,只不过长夜漫漫,没有一丝睡意。
“良子哥,你抱住我,不然我害怕……”
黑暗中看不清葛瑶的的脸,张良的手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见张良不动,她便主动靠他怀里,还拉住了他手臂,环着自己,跟护着小猫一样。
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而且皮肤光滑着,翘翘的小屁股贴得生紧。
“良子哥,你顶着我了。”她小声说道。
张良尴尬的往后动了动。
张良深吸了口气,放平静自己的思绪,她还小并且失忆了,只是处于亲近而这么做的,不能想歪,不能想歪!
第二天一大早,葛瑶还在床上熟睡着,张良已经来到院子里忙活了。
雨已经停了,院子里很泥泞,冬瓜和白菜上都沾满了泥巴。张良在院子里的菜地扒拉了许久,这才将冬瓜和白菜先装了两个箩筐。
今天乡镇刚好逢集,他打算去卖菜换些钱。有了后山湖水的奇效,根本不用担心蔬菜的成熟期。
一根扁担挑起两个箩筐,张良便挑着出发了。
每到逢集的日子,村头都会有一辆拉客的拖拉机送村民进乡赶集来回的车票钱便是五毛钱。
开拖拉机的名叫狗剩,因为没有知识学历,身子骨又干不了庄稼活,便做起了拉客的活儿。其实这拉客也挺赚钱的,一个人来回便是两块钱,这一趟下来得有十多个人,进一次乡赚的钱也不少了。
“哟,张良你也进乡赶集卖菜啊?”狗剩很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张良点了点头,便上车了。一个人就得交两块钱的车钱,这对于一个月只有二百多块的张良来说,这可不便宜。
这狗剩打着赤膊,穿了个破破烂烂的衣服,。这辆拖拉机是他从县里推回来的二手废车,捣鼓了之后,居然能跑动。不过也花了不少心思,除了平常载人之外,没事也在乡里帮人装点东西,可单独运,怎么也得好几十块钱。
交上了车票钱,狗剩就发动拖拉机出发了。车上一共坐着十一个人,大部分都是进乡赶集卖菜的,也有一两个是进乡瞎逛游玩的。
天还灰蒙蒙的,这会儿也就刚六点钟。坐车的人都倚靠着打着盹睡着了,张良那疲倦的眼皮也耸拉着打转。
进乡的路并不平坦,一大半都是坑洼不平的泥巴路,再加上这些天下雨,好几次都差点陷进了泥坑之中。坐车的最担心的就是半路熄火了,像这种道路没人愿意出资去修,只能勉强的凑合了。
颠颠簸簸的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拖拉机,终于到乡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