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几天清理屋子的活就交给你啦我亲爱的哥哥。”
…………
“行!!”
安笙狠狠的点了点头,干活事小,要是又要被当成小孩教育一整天非得把他逼疯了,再多的不平等条约都得认!
“安梦?!安梦?你去哪儿了,下着雨你别乱跑,娘又找不着你们了。”
后面安思墨的声音焦急的传来,“踏踏”的竹木声短促而又紊乱。
“娘我回来啦!”
安笙跺了跺地面示意着眼前的妇人自己的位置,二人快步上前各自抓住了她的手臂。
安思墨怜爱的摸了摸俩个还不过十岁的孩童,又把他们抱进怀里取暖,摸到安笙背后竹篓里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又不由得多了几分哭腔。
“我的孩子就是厉害啊……娘要是看的见就好了,你们这个年纪那里是干这些事的年纪啊。”
“没事的,娘,要不是这雨,这点东西我早采集回来了,您啊,真心疼你儿子就回去给我们把这兔子炖了熬汤吧。”
安笙说着催促着她母亲早些进入屋子,安梦走的稍微慢些,她手里攥着哥哥取来的药草从另一端进入了屋子,得在母亲发觉以前把药混进王叔的药里,不然他又该挨说了。
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安笙背后多出来的一小块纹身,从脖颈的下端,对应着他苦情痣的位置,在梦醒之后多出了一个九尾的异兽。
在安笙一顿好说歹说和安梦的助攻之后安思墨才相信了他真是是因为下雨所以没有敢贸然上山,丰盛的晚餐也抹去了这几日连绵阴雨的积郁。
等到晚上他收拾好碗筷之后,安梦已经扶着母亲去主屋歇息了。
说起来也是万幸,络村过去被鬼种和鬼之间的战斗死伤无数,老一辈的人都对鬼魂一类的东西十分忌惮,山上的这间竹屋因为死过一个寡妇一直荒废至今。
安思墨也是没办法,为了两个孩子的起居咬牙搬进了这里,所幸俩个孩子胆子都不小,对于鬼魂一类都不是很畏惧,三个人相互扶持着在这儿住了有两年了。
安笙斜倚在床边随意咀嚼着随手摘下的草根,眼神神往着看着四方星辰的窗沿,此刻月光明亮,圆月胀大的宛若肿胀的水泡一般,让人有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云桑啊……其实要是我没死的话,我也该升四级鬼种了吧,枯鸣吃过夜月鸟的力量,说不定差一点,我真能给你摘下星辰做天下最贵的嫁妆呢,真的就只差一点。”
他有些自嘲的笑笑,伸手看着自己已经纹路清晰的掌纹。
过去他总自嘲说自己生下来就没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那个女孩就会认真的握住他的手说自己手掌的纹路是独一无二的。
她说那天就算他毁容了,凭着掌纹她也能找到自己,到后来无论什么战事他都尽力护住自己的掌纹。
但是,再也没有人会在雨夜里一个一个的从死尸里摸出自己的手掌把面具拆开了,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