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我帮你给老大换尿布，你给老二换。”

“你会不会啊？笨手笨脚的。”

“怎么不会，不就是把尿布塞裤裆里……哎呀……呸！呸！呸！”

“哈哈哈！”老妈忍不住笑了起来。

“咯咯……”

“这混球，尿了他爹一脸，竟然还在笑。”老爸忍不住埋怨道。

“这是儿子亲你，童子尿多好，别人想要还尝不到呢。你就偷着乐吧！赶紧把尿布换了，我这边都换好了，你还没弄好呢。”

……

“乖儿子，以后你可是王家的传承者。以后我就是传承者的亲爹，你不知道你春山叔他们多羡慕我，爸爸给你飞个高高好不好？”

“咯咯……”

“来，再飞个高的。嘿！”

嘭！这一下飞得太高，撞在了天花板上。

“哇哇哇……”

“你个冒失鬼，我就洗个衣服，让你哄个娃，你都能给娃头上摔个包！今天晚上给我跪搓衣板去！乖，不哭了，不哭了，晚上让你爹跪搓板。”老妈一边抱着我哄，一边用眼去瞪父亲。

“老婆，我错了，我没注意，他就从床上掉下来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父亲求饶道。

“别以为我刚才在院子里洗衣服没听到，你是不是给娃扔高高扔房顶上了？要不然我去问问咱妈？”

“我跪，我跪还不行吗？”

……

“儿子，老爸带你们出来吃雪糕的事情，可不能跟你妈说，说了她又要发脾气了。她可不让吃你们吃雪糕的。”

“嗯！不说。”我和王十八舔着雪糕，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又带着十八和东东去吃雪糕了？”

“没有啊！真的没有。”

“没有他们俩会拉肚子？你就不能长点心？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们俩吃了雪糕就拉肚子，你咋就记不住呢？”

“老婆，别拧耳朵，疼，疼！”

……

一个个记忆画面在我的眼前闪过，最后全部消失不见，我低下头再次看去，父亲的尸体依然直挺挺的躺在那里，鲜血把脖子下的一片泥土都给染红了，他的嘴巴微微张着，我却忽然读懂了他最后想要说的那句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