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你冷静。”墨律阳看墨鹓雏情绪有些不对，忙过去抱住人，轻拍着墨鹓雏的后背安抚着。

“被人活体挖心，生生疼死的？”墨鹓雏浑身都在颤抖，她不敢相信，她的好朋友在死之前受了多大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她才15岁啊！才15岁啊！！！”墨鹓雏痛苦蹲下身，抱着头痛哭着。

“小鸟.....”墨律阳蹲下身抱着墨鹓雏，他知道把这些告诉墨鹓雏她一定会很痛苦，可是要是不说，以后等墨鹓雏自己知道了，她会怪他不告诉她，也会更痛苦，那还不如现在说了，他还可以安慰一下她。

“哥哥，为什么啊？”墨鹓雏哭得惨烈，墨律阳只能在一旁无声地安慰着。就在墨鹓雏还在哭着，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多眼泪，哭这么久也不会口渴。就在墨鹓雏哭得凄惨的时候，墨律阳的手机响了。

“你好，墨律阳，啊您好，是吗？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带她过去的，应该的。好，再见。”电话那边的人好似要墨律阳做什么事，墨律阳答应了。

“小鸟，我们有事要出门一趟了。”放下电话，墨律阳对已经停歇了的墨鹓雏耸耸肩。

“去哪儿？”墨鹓雏还有些抽咽。嗯，墨鹓雏不亏是墨家的孩子，情绪收放很拿手。

“市局。”

“啊？为什么？”

“刚刚是支队长打来的电话，他说关于今天发生的案件有一些想问你的。”墨律阳朝墨鹓雏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支队长？谁？我今天和一个警员已经说了我知道的东西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墨鹓雏抬手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不至于让自己太狼狈。

“问你话的那个就是支队长。”墨律阳无奈的看着墨鹓雏，“人家上次还亲自和你谈了三个多小时，你竟然没记住？”

“那骚包是支队长？！”墨鹓雏一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骚包警员，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偌大一个市局的刑侦大队支队长！

“行了，待会儿你去局里见到人就知道了。”墨律阳摇摇头，起身出门开车去了。见墨律阳已经出去了，墨鹓雏就算还有再多疑问也还是跟着出门了。

兄妹两驱车前往市局，墨鹓雏没想到时隔半个多月，她又一次来到这里，而且这一次按道理来说和她没一毛钱关系。

“你们来了，我还以为大小姐会闹脾气不来呢。”支队长亲自到门口接兄妹两，墨律阳的车一到他就认了出来，看到兄妹两下车了便语带调侃。

“楚队长您好，让您久等了。”墨律阳对待外人，无论是谁态度都很谦恭。

“没事儿，墨医生的妹妹可是重要的证人，我得亲自迎接啊。”支队长一脸世故得跟墨律阳说了两句话，转过头一脸戏谑的看着墨鹓雏，“墨同学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和你郑重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楚云飞，市局刑侦大队支队长。”

“楚队长您好。”墨鹓雏一脸皮笑肉不笑，“楚队长，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墨鹓雏的话让楚云飞很有兴趣。

“您是不是有一个副队长叫李云龙啊？”

“鹓雏！”墨鹓雏语中微有不敬，墨律阳知道她心有不平，加上自己也对市局这边莫名其妙的传唤有些不满，所以只是表面上语气重一些提醒墨鹓雏而已，“不可以对楚队长不敬。”

“哈哈哈哈哈哈哈，墨医生不要紧，我也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小孩儿了。”墨鹓雏的话惹得楚云飞一阵大笑，他似乎很喜欢墨鹓雏。大笑过之后，楚云飞面带微笑地看着墨鹓雏，“墨同学对我的副队长似乎很有兴趣，不如待会儿问完话我带你熟悉熟悉？”

“楚队长公务繁忙，就不劳烦了。”见墨鹓雏要回话，墨律阳怕她又说出什么话惹到这位楚大队长，忙抢过话头。

“行吧，那在咱们就进去，我也知道墨医生工作忙，和妹妹一起来也是难得抽空。”墨律阳都把话说到这儿了，楚云飞没道理还听不懂，于是就带着两人进去了。

市局传唤只是例行公事，事发那天所有在案发现场的学生和教职工都被传唤了一遍。只是不知道是这楚队长对墨鹓雏印象深刻还是觉得墨鹓雏在两次案发现场出现形迹可疑，对墨鹓雏亲自审问不说，还隔三差五传唤一次。这不仅让墨鹓雏很烦躁，也让墨律阳不堪其扰。墨鹓雏在本市上学，父母不在身边，作为亲哥哥的墨律阳是她在这里的直接监护人，按照规定，传唤未成年人必须由其监护人在场陪同。楚云飞隔三差五传唤墨鹓雏，作为监护人的墨律阳必须到场，好几次墨律阳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就因为这样被叫去市局而不得不丢下工作，就是墨律阳的领导体谅，墨律阳自己也觉得十分愧疚，越是愧疚，对楚云飞的厌恶也就越深了。

其实，楚云飞会怀疑到墨鹓雏谁身上也不是没道理。在第二次案发时，墨鹓雏是目击证人，可是作为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在目睹了好友惨死之后，相比于和她一起目睹一切的黄鹭还有第一次案发时的那位女老师，墨鹓雏的反应太过于冷静，她甚至连被过度惊吓后的呓语都没出现过，这些情况放在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身上太可疑。再加上墨鹓雏在第三次案发时也在案发现场，虽然有别的学生和教职工作证她是死者被发现后才到的现场，这也依旧会令人生疑。三次案件，案发都在市二中，死的都是里面的女学生，墨鹓雏又出现在后两次的案发现场，而且她也是市二中的学生，楚云飞对这个频繁出现在案件中的女孩很好奇，他想知道这个女孩在这三起案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更或者她就是杀人凶手？可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怎么去杀掉和她同龄的人还能做到毫无痕迹？而且，杀人动机是什么？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才到新的城市，新的学校，她有什么动机去杀害和她才认识甚至不认识的同学？这些问题扰得楚云飞头疼。

就在楚云飞头疼的时候，墨鹓雏打算夜探学校。她打算在夜里，趁着学校放假，校园里没什么人，去那里找一些只有她能找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