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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是将军府无时无刻带给林洛溪的感受。
因为她是外人,没有将军府的血脉。
因为她是外人,还沉默的拒绝所有人。
因为她是外人,就没有资格去拒绝和伤害任何人。
甚至是在将军府里有血缘关系的两人也都是在拒绝她。
所以,她林洛溪就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呢?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世界呢?
除了兄长沈如墨还有谁会在乎她呢?
林洛溪的神色暗淡不已。
她以为她很久很久以前就不会痛了,她以为她很久很久以前就不会在受伤了,她以为她以为的就是对的。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以为。
球球很是自觉的跑到林洛溪的身边,用脑袋瓜子蹭蹭她的脚踝,小爪子扒拉扒拉她的长裙。
在他人看来球球是在求抱抱。
可是林洛溪知道,球球是在安慰她,亦或者是说,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魔修靠的就是执念,但执念太深毁掉一个人也是如同儿戏般的简单。
林洛溪抿了抿唇,弯腰抱起球球,而后默默转身。
在她怀里的球球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林洛溪不停颤抖的指尖。
球球知道,一旦林洛溪失控。
一呼一吸间,便可手起刀落,血洗将军府。
于是,小短手勾了勾林洛溪腰间的玉铃铛。
“叮叮铛,叮铛,叮铛,叮叮铛,叮铛。”
唯有这玉铃铛声可以缓解林洛溪的执念。
“糯糯。”高高的墙头上传来阿年飘渺的声音:“叨扰你了。”
林洛溪停住脚步,问声望去,只见阿年坐在高高的墙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林洛溪和阿年隔着一段的距离,空气的流动,却有温度的气息不断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