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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的忙音传来,忻川波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原来对方挂了电话,头一次见梅姐如此失态一时有些不适应。
检测的结果早有心理准备,推测得到确认,不激动,相反异常平静。
从没头脑和屠宁的不亲近,到屠宁最后留信离开,乍一看,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可回头仔细一想,忻川波从最初一个旁观者,因和小东西产生联系,自动进入父亲角色,屠宁从始至终没有代入母亲角色,她从没头脑身上感受不到半点身为母亲的喜悦。
那种母子连心的美妙幸福,屠宁始终未曾体会,因此离开时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流露,感觉放弃的不是自己的小孩,而像随手扔掉一件不穿的衣服。
哪怕在一起五天,屠宁依旧没把没头脑当成自己孩子,她们之间存在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母亲不去接纳孩子,孩子无法融化母亲,好奇怪的母子关系。
现在不用奇怪了,因为她们根本不是母子。
......
......
“鉴定室用屠宁的静脉血与宝宝脐带血进行对比,发现两者的DNA不吻合,起初我以为是脐带血弄错了,毕竟小陈经常搞混东西,就让他们用屠宁的静脉血和当时保存下来的胎盘做检测,结果......你猜怎么样?”
梅饶雪如同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孜孜不倦和忻川波讲起最新的生物大发现,同时不忘巧设悬念。
忻川波抢答:“两人的DNA依旧不同!”
“没错,真聪明!”
回答正确,奖励梅姐摸摸头。
忻川波:“......”
大姐,你之前在电话里说过一遍了好么。
忻川波忐忑不安翻开期末考试最后一题,题目极难,一筹莫展,结果抬头,发现答案就写在黑板上。
两份化验报告摆在面前。
白纸黑字否定屠宁与没头脑母子关系的同时,硬生生推翻了人类多年来视为真理的科学常识。
生物学,遗传学,生理学的课本面临重新修订。
达尔文,孟德尔,贝特逊等大佬们的棺材盖肯定是压不住的。
不对,为什么要按呢,赶紧让他们起来研究新课题啊!
说起来不可思议,屠宁的肚子里什么都用,满满当当,就是里面的东西和她本人没半毛线关系,像是一台生育机器,被别人家的孩子借用子宫。
“梅姐好像很高兴。”忻川波注意到梅饶雪脸上藏不住的喜悦。
“那个贱女人终于和可爱的宝宝没关系,我当然高兴,是非常,非常的高兴!”梅饶雪小步来到床前,亲昵地蹭了蹭两个小东西的脸颊,一脸的幸福与满足,“你就不担心那女人以后勾搭不到男人跑回来和你争儿子的抚养权,到时候非狠狠敲你一大笔不可,把这套房子要走。”
女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啊!
不愧是凭借一个眼神脑补出一部红楼梦的生物,你不佩服都不行。
忻川波汗颜,还有这等操作,话说我怎么就想不到。
“对了,给小东西起名字没有?”
“起了,老大叫没头脑,老二叫不高兴。”
“起的都是什么,难听死了,宝宝肯定不喜欢。”梅大医生不满意,打回重起,并下死命令:“要一个好听的小名,还要一个正式的本名,快点想,限你在我走前想出两个好听的名字。”
忻川波发动脑中残余的文学细胞,他人生的语文巅峰停留在高考那年,随后每况愈下,退化到现在,日常写字不出现错别字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