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种人最不讲道理:女人和小孩。
见爸爸迟迟不肯归还手指,小东西哭得更加大声,分贝直接上扬,隐约有挑战帕瓦罗蒂的意思。老大一哭,旁边的老二紧跟其后,一张嘴也是高分贝。
哇...呜...哇...呜...
忻川波一时窘迫,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好的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色盲,眼中的世界只有黑白呢。
我手指多白,哪里像屠宁的鸡头肉,黑成加内特。
小小年纪,怎么能黑白不分呢。
小东西哭声一浪高过一浪。
忻川波默默叹口气,迫于无奈,只好把手指放回小东西嘴里。
两边人嘴一个,含住手指,当场就不哭了。
“什么事都学人家的,一点主见没有。”忻川波批评起二娃,尿裤子模仿,哭鼻子模仿,含手指还要模仿,有没有点出息。
基本可以确定,二娃长大以后准是大娃的跟屁虫。
两个小东西含着爸爸手指,慢慢吸允,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忻川波见状,轻轻抽出手指,找来纸巾擦干净上面口水,心里悬着的石头踏实落地。
他不怕两个小东西哭,却担心场面上的失控,因为一旦他身上止哭神器的属性失效,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万幸,两个小东西虽然无理取闹,好歹有据可依,不无缘无故哭闹。
若不然,他一个单身奶爸带俩娃,整天鬼哭狼嚎的,想想都害怕。
忻川波给两个小东西盖上被子,进入十月,天气慢慢变凉,千万不能冻着。
“又开始了。”
大娃有个坏习惯,睡觉时特别爱流口水,而且量特别大,一不留神打湿床单的地步。
“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水,赶上你妈了。”
赶紧用纸巾给大娃擦嘴,警惕的转头看了眼二娃,松一口气,总算没有跟着模仿。
估摸是睡着的缘故,两兄弟之间的同步协调功能暂时关闭。
二娃睡觉是抿着嘴睡,眉头皱皱的,梦里有什么深仇大恨未报;相反大娃,嘴巴大敞,口水直流,十分欢乐且不雅。
“恩......从今天起,你叫没头脑......你叫不高兴。”
忻川波根据两娃的睡相,给两个小东西分别派发小名。
老大,没头脑;
老二,不高兴。
不错,挺顺口的。
忻川波手点了点不高兴肥嘟嘟的小脸蛋。
999!
3!
999!
3!
呦呵,起个名字还升级了。
“看来你对爸爸起的名字很满意嘛。”忻川波无不得意。
大门不知不觉被人打开,梅饶雪拎着大包小包进屋,东西一松手,身子依靠鞋柜,小口小口喘着粗气,胸前伴随呼吸剧烈起伏,让人担心衬衫上的第三粒纽扣随时要蹦开。
忻川波听到声音出来,好家伙,整整三大塑料袋。
“这么多东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下去接你。”
“难道留小东西看家?”梅饶雪缓了过来,伸脖子向里头张望,压低声音:“睡着啦?”
“嗯,刚睡着。进来休息一下,我下面给你吃。”忻川波开了过时玩笑,他看袋子里东西挺全的,从吃的到用的都有,捣鼓捣鼓,只要不做死尝试黑暗料理,下一碗面条不在话下。
梅饶雪没接老掉牙的玩笑话,连连摆手,实际上她连鞋都没脱,压根不打算进屋。
“下午要上班,得早点回去,你这离医院远。对了,给他们喝我准备的奶粉,咱们医院自己找的供货渠道,别买市面上那些来路不明的产品,小孩吃的这块一定要牢牢把好关,容不得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