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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开房门,病房内早已空无一人。
那份喜悦刚刚上涌,抵达咽喉又退了回去。
屠宁走了,不辞而别。
只在收拾干净的病床上留下一封信。
忻川波把两个孩子放平,拆开那封信。
“不知道你读这信时怀着怎样的心情,我只想告诉你,我写信时的感受决不比你现在好过。”
“原谅我,最终选择离开,以这样一种方式。我最初没想过走,真的,从我重新找上你的那一刻起,怀着跟你过一辈子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孩子来得这么的突然,我们毫无准备,他就来到这个世界。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没有做好当父母的打算。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每晚都睡不着觉,我在想我们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光景,可每次睁开眼睛看到你,你还是从前那个你,浮躁,轻率,一点没变,在你身上我看不到未来,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我像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所以,我退缩了。”
“波波,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孩子是你的,肯定是你的,他只能是你的,这辈子我只给自己爱的男人生孩子,当我看到你这么关心他,爱护他,我就放心了。希望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如果不方便的话,托付给伯父伯母,我记得你父母很喜欢孩子。”
“最后,请你相信我,我爱你,从未变过。”
呵,女人!
“她走了?”
“嗯,走了。”
鼻尖回绕熟悉的澹香,无论何时给人一种亲切的温和,就像她的主人一样。忻川波放下信,如同说着一件毫无相干的事。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我看她晚上不睡觉偷偷用手机发信息就有所准备,总不能背着我偷看育儿网站吧。”忻川波自嘲道,转过身,手里的信递给梅饶雪,“梅姐又是怎么猜到的。”
“刚在门口看到她坐上一辆奔驰,过来看看小男人会不会哭成小男孩。”梅饶雪饶有兴趣的读起屠宁留信。
“她当时的表情一定十分的悲伤难过。”
“恩,悲伤地向驾驶座的男人送上法式长吻,然后笑得都快哭出来了。”梅饶雪认真的点头。
糟糕,脑子里有画面了。
忻川波轻拍额头,想象力太丰富有时不是件好事。
“呵,小丫头嘴挺甜,难怪把男人耍得团团转。”梅饶雪看完信,给出评价。
“逢场作戏,全是假话。”忻川波冷哼,他对所谓的爱情早已不抱期望,除了面前的女人,让他保留爱情最后的一点幻想。
“不过呢,她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那是,能上我的女人自然有是眼光。只可惜我儿子的奶瓶。”
“我可没说你,喜欢四季酒店的女人很有品哦。”梅饶雪玩味的把信交还给忻川波,“仔细看看。”
闻言,低头,顺着梅饶雪手指方向。
泥煤的,屠宁,给劳资写信用和别的男人开房的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