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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楚流微微沉吟了片刻,方才淡淡开口,虽然他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可还是被苏凌若瞧出了几丝端倪。
这是怕南宫飞雪知道了会来吵她,还是不想让她担心?
苏凌若会心一笑,但知道楚流在这方面被动得很,外冷内热。所以她只是一脸“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的神情,点了点头。
“对了,这个你拿着。”苏凌若忽的灵光一现,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地返身回帐篷之中,东翻西找,终于是拿了一对她觉着差不多大小的钉鞋出来。
“这个说不定会帮上忙,但太匆忙了,尺寸可能不太适合,但目测来看应该是能将就一回。”
苏凌若说罢,将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了楚流脚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了起来。不然作为补偿,她让飞雪给楚流弄对鞋子出来!?
“嗯。”楚流知晓这东西的妙用,便也不多说,当即收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苏凌若与楚流皆是听闻到不远处似是有些喧闹吵杂声而起。
“事不宜迟,我先走了。”楚流剑眉轻皱,随即纵身一跃,眨眼间已是数米之外,渐渐地消失在苏凌若面前。
而随着楚流身影的淡去,苏凌若心中那浓郁的不安也因此而淡淡散去,虽仍是些心慌,但那种被揪得生疼,几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已然消失。
难不成,此回楚流是关键?还是说,楚流太过于可靠,方才能令她不再忐忑不安?
两种都有可能,苏凌若无法得知,只是心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宁下来,高高的提起,让她极为无力又无奈。
黑兮兮的天幕,偶尔几颗星光点点星星的闪烁着,寒风呼呼,刮来一阵枝叶的摩挲声,还有那震耳欲聋的鼻鼾声。
先前她还觉得这般有一种特别安宁和谐的感觉,如今听到却是刺耳万分。苏凌若恨不得返身,将那些酩酊大醉的副将们一个一个的踹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个醉猫泥人一般。
而后却又想了想,这一夜许是他们最为放松且开心的时候,意外这种事情,谁人能提前知晓呢?而且南宫冥烨的行踪全然都是保密的,就连她,若不是这突然的强烈预感,怕是也无法得知。
认清了现实,苏凌若不由得有些悻悻然,颇有些颓败的垂首。她怎么就不多学一点,起码学点武功什么的……
但,她觉得她真的应该建议,在这军营之中,禁酒到底。
“凭啥我一个不会武功的要守着这偌大的军营,你们这些自称打仗的能手就这么舒适安宁。”
苏凌若撇了撇嘴,不由得低声嘀咕了起来。
想了一想,还是觉着心下极其的不平衡,又或者是心中的那难受到极点的情绪需要发泄,苏凌若唰的一下起了身,便即想着折回去,将那些个醉猫一个一个的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