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没有说话,只是抽着烟,看着天空不是很圆的月亮,老范低声说了一句:“海子,还记得那天在山洞里发生的事吗?”
我忽然全身一震,一幅幅画面出现在我眼前,伴着队友的音容笑貌,我不敢再想下去,马上摇了摇头,问道:“你提这个干什么?”
老范吸了一口烟说道:“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你还记得当天最后咱们都跳进水里之后发生的事吗?”我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范,他继续说道:“当天你在水里,不是被那两个怪东西缠住了脚和脖子吗?是队长发现了,割断了你脖子上的头发,又把你脚上那东西扎掉了,结果自己被缠住了,我和你想去拉他,结果都被他推开了,他在最后挥手叫我把你拉走,自己拉响了一颗手雷,炸开了水下的洞,我一直拉着你衣领随着水往下流,咱两最后被冲散了,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我急着问道:“那斌子呢?他怎么样了?”
老范猛吸了一口烟,叹气道:“后来我打听过,只知道他还活着,不过好像是退役了,丢了条腿,残了。”我惊了,呆了半刻,哽咽的问道:“那他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道个别?”
老范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我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很久,很晚,直到普辰来换第三班岗,我们才回到帐篷里。
第二天,很早我们就出发了,一路上,听着普辰讲着一些完全听不懂却又十分好奇的玄学知识,偶尔还有廖雅婻的歌声,劳累的路途轻松了许多,不到中午,就赶到了第一个目的地。
可当我们走进村子时,却被眼前的一片荒凉弄得有些意外,我们走遍了整个村庄,却只发现了一户人家,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开门,老婆婆看见我们几个外人走到了这大山里的小村庄,先是有些惊讶,但还是很热情的请我们进屋休息。
老婆婆一边带路一边絮叨:“这大山里,人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外人来过了,只有巡山的武警隔两个星期会来转一圈,顺便给带一些生活用品。”进了屋子,才发现只有这老婆婆一个人住着,廖雅婻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老婆婆,怎么全村就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老婆婆点了点头:“都走了,就我一个人了?”
我有些疑惑,问道:“那您的家人呢?”
“唉,都死了,死了几十年了。”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脸盆,倒了些水,说道:“都走了这么一路了,擦擦吧。”说完又拿出四个杯子,涮了涮,倒了四杯茶,“都渴了吧,来喝点茶解解渴。”
我们三个男的,都不太在意干净不干净,直接接过了水杯,廖雅婻一个人端着盆走到外面,擦了擦脸才进来。
简单休息了一会儿,我想着这么大一个村子,怎么只有这么一个老婆婆住在这里,实在有些奇怪,于是问道:“老婆婆,这么大一个村子,怎么就您一个人住在这儿?”
老婆婆叹了口气说道:“都走了,都搬走了。”
一直脸色凝重的普辰开了口:“老婆婆,这村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才导致村民搬走的?”
老婆婆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几十年前这村子中了邪,所以人都搬走了。”所有人一听,都有些惊讶,中邪?一个村子怎么中邪?顿时我们觉得有些蹊跷,便静下来听老婆婆讲。
“大约三十年前,这村子被一群狼袭击了,结果全村的小孩都被叼走了,其中包括我儿子,后来我的老公公,也就是当年的老主任,带着村里的猎户上山搜救,没想到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大约半个月后,村里来了一批部队里的战士,是来救援,消灭狼群的,于是我丈夫又和村里其他的五名猎户给部队带路,上山搜救,结果,再也没回来。”说完,老婆婆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等了一会儿,老婆婆缓了一缓,又开口说道:“后来,村里的人都觉得这个地方太伤心,年轻的开始往外面搬,老的,搬不动了,就在这里等死,时间一长,人就越来越少,我一直和我婆婆相依为命,盼着那些失踪的人有一天会回来,可到死,也没盼到,两年前,我婆婆死了,全村也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们都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谁都知道这老婆婆所说的就是档案中那次离奇的狼群袭击村庄事件,但没有谁说我们来就是为了解开这个谜团的,每个人都不想再多提起老婆婆的伤心事,反而主动扯开了话题。
在廖雅婻的帮助下,老婆婆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招待我们,我们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饭菜,心里却是酸酸的。当天下午我们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决定留在这里住一夜,算是陪老婆婆聊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