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环在纪晓舒的腹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难过的是，我根本没有为差点成为我们的女儿，或者是儿子的那个小东西的太伤心，我甚至没办法把他们真的当成一个完整的孩子看待，我心里想着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夏欣柔都知道，我是不是很自私，或者不对劲。”

“这不是自私，可能是你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者是医生的解释，让你不再担心害怕。那只是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孩子，但是……”宋泽远露出一个无奈地苦笑，“错误的时机，坏运气。”

“你总是试图告诉我还好，可你得把我当成一个妻子看，我对你来说，不应该是没毕业的学生，没进入社会的新人，你总拿我当小孩子看待，好笑的是，你记忆中的小孩子甚至根本不是我。”

纪晓舒不是故意说出这句话的，她明明知道这会伤害到宋泽远，只是停不下来，“一开始是你，把我带进这种生活中，我呢，随波逐流，可是现在，一切好像变得不稳定。我就这么不上不下的被吊着，既不像一个妻子值得依托，又没有初恋能做到的慰藉，我就被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宋泽远猛地站起来，一手揪着领口，如困兽一般在地毯上踩来踩去。

他终于开口了，“我不能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但我现在做的都是自己想要做的，至少我知道自己娶对了人。晓舒，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嫁对人，没有过上自己的想过的生活，我……”

纪晓舒想要解释自己不是这种意思，然而宋泽远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扭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