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纪晓舒脱口而出后，两人脸色同时变得愧疚。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远，我真的不是……”纪晓舒焦急地说。

宋泽远的食指放在纪晓舒的失去柔软的嘴唇上，宽厚地说：“没事，我明白，没事的。”

然而纪晓舒还是满脸的愧疚，宋泽远倾身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知道，你要好好休息。”

“我不敢睡，一闭眼，就像我还在那个潮湿阴冷的地下室。”

“那就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宋泽远的声音中有某种东西，既硬如钢铁，又软如棉絮。

“我也不会看着别人。”纪晓舒微微眯着眼睛，盯着他说：“那你要陪着我，哪怕我睡着了。”

她说完这话后，才意识到宋泽远的那只手始终以一种根本称不上压力，但明显能感受到其存在的力道，贴在自己的肚皮上，但也只是放在那里，并没有别的动作。

“给我揉揉肚子。”纪晓舒又说了一遍。

宋泽远露出很紧张的表情，手掌轻轻蹭过平坦的腹部，没揉两下，纪晓舒一把拨开宋泽远的手，“我的肚皮又不是气球一按就炸，干嘛要这么轻手轻脚的，算啦，你握着我的手，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喏，握住。”

宋泽远依言握住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

宋泽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纪晓舒流产的事，只能说现在并没有一个适当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