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觉得虎口一阵刺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抬手一看，光洁的纸张竟然如薄薄的刀片，在虎口处划出一道两厘米左右的细细伤口，血珠从伤口里冒出来。

万蕙看了她一眼，大惊小怪地说：“啊呀，你的皮肤也太嫩了吧，居然还能被张纸给划破，小心点嘛。”

纪晓舒没想到她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没好气地说：“这纸要是往你脸上划，不管你的皮肤嫩不嫩也得破。”

万蕙精致的脸有点儿扭曲，但忍下来了，语气中委屈带着教训地说：“作为公司的脸面，你一个新人，脾气这么差，说话这么横怎么能行呢？”

“公司的脸面是一楼前台，像你长得这么漂亮，去做这个脸面才最合适。”

看着万蕙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狠攥着文件的的样子，纪晓舒觉得扬眉吐气了一回。她不顾万蕙难看的脸色，径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纪晓舒觉得伤口时不时的刺痛，不过很快就凝结成疤。

从一个新环境到另一个新环境，纪晓舒也不知道相处会变得更容易还是更艰难，不过万蕙就在她几米远的地方坐着，她想舒服也困难。

万蕙拿着文件，步伐有些重，高跟鞋踩得非常有节奏，身段摇摇摆摆地走了出去。

纪晓舒看着万蕙的背影，心中想说她的走姿像是一条刚成精的蛇，旁边要是有根柱子，她估计都能缠上去了。

纪晓舒在心里嘀咕了一阵后，又觉得自己无聊，开始看工程施工行业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