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醒了？”奶妈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愣在了那里，直到看到颜若惜乌溜溜的双眼看着自己，才惊呼道。

“嗯。”颜若惜的声音还是很低，但这次奶妈听到了。

“太好了，大小姐，你终于醒了！”奶妈喜极而泣，忍了一个星期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渴！”颜若惜看着哭泣不止的奶妈，心里也酸酸的，但是忍不住说道。

“大小姐，你是渴了吗？”奶妈好容易控制住自己问道。

“嗯。”

“奶妈现在就给你拿水，你看，奶妈老了，老糊涂了，你睡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奶妈叨叨着，已经拿过来水杯，还有棉签，“医生交待过，你刚醒来时不能大口喝水，大口吃东西，我先给你擦擦嘴唇，一会儿先少喝点。”

“好！”颜若惜几乎发不出声，像是说唇语。

“这个吸管小，你要注意。”奶妈小心翼翼帮着颜若惜喝掉一小杯水，“大小姐想吃什么？奶妈去买。”

“奶妈，我现在不饿，你不用辛苦，等天亮了再去买吧。”喝好水，颜若惜感觉像是才真正活过来，努力转头看一眼窗外，天还黑着，缓缓摇头，说道：“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我好好的，你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下。”

“大小姐，你……”奶妈一脸震惊地看着颜若惜，自从大小姐十八岁那年，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爬山，被人推下山，伤了脑子，就没这样有逻辑的说过话，现在她有个强烈的预感，不会是，不会是……

“大小姐，你……”不等颜若惜反应，奶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重复了一遍，她好紧张，紧张到心都提到嗓子眼，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