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渊是回来了，不过不是走着进来的，是躺着进来的。

他的胸口中了一枪。

鲜血不断地往外流。

染湿了白色的衬衫。

红白相映，格外刺目。

“少奶奶！少爷不肯去医院，坚持要回家来。”周明全身邋遢，眼眸里布满了血丝，神情哀伤，“我们拗不过他，只好把他带了回来。少爷昏迷过去了，医生马上就到。您别怕！”

周明一边解释，一边把夜墨渊放在了床上。

可能是被搬动了，他醒了过来。

“到了吗？扶我坐起来。”

夜墨渊蹙紧眉头，喘着粗气，闭着眼睛，努力地撑着床沿，咬着牙靠在床上。

这一使劲儿，他的额头汗如雨下。

头发都被打湿了，一绺一绺地粘在那儿，看起来很不好受。

刚刚用力太猛，伤口流的血更多了，鲜红醒目，看的洛瑶的心都像是被人拽住了。

隐隐地有点疼。

“别怕！我死不了。”夜墨渊睁开眼，看着她在笑，勉强地笑着，声音嘶哑，虚弱，“一时大意，被那杂种开了一枪，不过我直接把他打成了漏勺。”

洛瑶没说话，眼里有一丝惊恐。

她走进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出来，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