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

刘越啊!

自己的偶像啊!

傻子才不去吧!

“真的可以一起吗？”林渡还是问了一句。

“收东西，走人。”季念从一旁的长椅上拿起了自己的背包和球拍套，还不忘再跟几个“非特长生”说道：“记得跟老师请个假。”

......

明阳中心广场，必胜客。

“你不怕被认出来？”季念边翻阅着菜单，回头看了眼还没脱口罩的刘越，问道。

“认出来麻烦的是你们吧？”刘越眼睛微眯，看着季念：“特别是你。”

“......服你了。”季念放下菜单，推给了正在玩着手机的乔心悦，问道：“有想吃的吗？”

“听你的。”乔心悦头也不抬一下的，继续操作着手上的角色。

“林渡你们帮忙点一下餐吧，我要个抹茶雪域蛋糕，悦悦要烤翅，两杯雪糕黑天使，主食你们点吧。”季念轻车熟路地说出来不少餐品名，旋即从自己的背包里抽出了一块平板电脑，摆弄了一番之后，递给了刘越。

“既然你来了，那就看看这个吧。”

“我说了我能做出一块niex，就可以做出第二块。”

平板电脑上，赫然是一篇PPT文档，长达十几页，每一页的主角都是一块球拍，有上了色的成品概念图，也有满是线条的透视数据图。

“这是......”刘越边翻阅着每一页PPT，脸上的震惊之色愈加明显。

“我叫它zeus，宙斯。”

“高达百分之八十五的碳素，板面木浆涂层，外环碳芯木面，中心衫木交叉支架......你这个，加工难度太大了吧。”

“我知道，所以它只是一块概念拍而已。”

“这不是你的板吧？碳素底板以脆著称，这不是你的打法。”刘越边说着，目光边有意识地看向了乔心悦。

季念没做正面回答，也算是默认了。

坐在另一边的林渡已经招呼着服务员把季念提到的餐品点了，又加了一份双排的披萨，各自点了各自的饮料，就算是完事儿了。

而乔心悦一把游戏还没结束，自然也无暇顾及两边的聊天话题。

刘越看着季念的神情愈加复杂，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平板电脑上的球拍透视图，轻声说道：“你这块板，感觉比之前的niex，设计更加精细啊。”

“总不能越活越过去吧？第二块比第一块差怎么说得过去？”

“你就不希望它变真实吗？”

“谈何容易啊！”季念长叹了一口气，向左边一歪，身子一部分重量就压在了乔心悦身上。后者微微一愣，看到季念那略带疲惫的神情，没说什么，只是关了手机，把手从后面绕过季念的身子，环抱在季念的脖子上。

“挂机了？”

“赢了。”乔心悦轻声说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季念一愣，带着点落寞的语气说道：“抱歉，本来这个是想送你的礼物的......”

“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niex完成之后......”

“你应该庆幸当时你忍着了没有告诉我。”乔心悦说道：“没猜错的话，你当时百般劝我不要因为你离开国家队，有它的原因吧？”

季念沉默着，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如果你当时告诉我了，我一定会劈头盖脸骂你一顿。”

“我不可能因为一块球拍就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