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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幸助跑了几步,一个纵跳,侧身空翻上了一米五高的擂台。而文宗却转身看了看典恢与司徒烈,最后从司徒烈的手上接过瓶割刀,这才施施然的缓步蹬上了擂台。
至于那名裁判渡边金三郎还想着登台主持比武,却被一个七旬的老剑客止住了。真剑比武是用不着裁判的,上擂即是开始,只有一方被杀倒地,或者是求饶认输,或者是主动逃下擂台。不然比赛是无法终止的。
擂台不大,只有九乘九米,共八十一个平方。看着不小,但二人站在擂台中间,相距不过三米,刚好剑尖碰剑尖。各人身后也是三米,只有这一点点的退后距离。这极大限制了擅长打运动战的战法,也限制了轻功高手以轻功突袭的打法。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硬拼硬的真剑近身相搏。
小野幸助虽然怒气冲冲的,但是十分讲究礼节的扶桑人还是做足了礼数,弯腰九十度,与文宗的抱剑礼相呼应,这才拔出腰中的倭刀。双手握刀相前,腰身挺直,左足在前,右足在后,不丁不八的站着。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文宗。
倭刀在手,小野幸助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为之一变,从一个普通的小老头,立时转变成了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一股锋锐无匹之气毫无保留的迸射出来,直向文宗压制过去。小野一刀流的剑道因为继承自传统的一刀流,站姿比较高,气势也十分的强劲。
文宗微微一笑,也是左足在前,右足在后,不过却是马步深蹲,双手握刀贴面相立,看着倒比稍矮的小野幸助更矮一大节,古怪异常。但是浑身的气势不动如山,凝结的几如实质,令小野幸助的锋锐气势撞得个四散破碎,始终难对文宗形成压制之态。
文宗只是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不但令小野幸助的气势徒劳无功,更令在场的扶桑剑客们大感讶异。这不是古扶桑剑客们的常用持剑姿势吗?加上文宗手中的瓶割倭刀,仿佛就像是一名现代的扶桑剑客,在与一名古代的扶桑剑客比武一般。而不是在与华夏剑客比武。难道文宗这华夏人,居然擅长的是扶桑古剑道?
只见二人自摆出了起手势之后,就都凝神静气,簇立原地,好似两尊雕像一般纹丝不动。整个体育馆内鸦雀无声,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但是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二人的出手。
观战的多是黑带剑客们,倒也知晓二人不主动出手的原因。但四周却有许多拍摄的扶桑媒体人,因为不懂剑道,又没有什么懂行的解说员讲解,所以感到有些莫名奇妙。于是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拿着话筒小声的询问剑道联盟的剑头,千葉武雄,想要了解擂台上两人是什么意思。
千葉武雄正是那名年纪最大的扶桑老剑客,虽然不耐媒体人的打扰,但是看了看一旁站着的两名年青男女剑客,出于提点之心,还是充当了一回高级解说员。
千葉武雄说道:“小野拟作大上段攻击的秘技,而面对的文宗意取中段的攻击。小野迟迟不敢发动,是因为小野一刀流擅长作大幅斩击,抓住敌人动作中的破绽一击制胜。二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那是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抓住对方的破绽,也都没有出手的把握。”
“众所周知,我扶桑的剑道传承于古战场,在战乱中,‘活下来’比任何严酷的修行都还要有效地刺激武士们大幅度的提升实力。因此,扶桑剑道的飞速进化是很自然的。初期剑术的核心,便是一击必杀。在战场上,斩系或被斩杀都是在一瞬间便会决定,所以,最初的一击通常也是最后一击。而在一击决胜负的思想下,就要求剑士们必须做到能迅速集中精神,准确地对敌人的破绽进行会心一击。”